應該不是李樂和王林,這兩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當時在草原的時候,他們死得太快了。
那么,是其他同學,最后竟然沒有來投奔自己。
蕭南倒是有點意外了。
眼看著這一批十個同學小聲議論著,就往心象廳走去。
應該是一個月到期,輪到第二批進入秘境了。
蕭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這些人他不熟,尤其是在秘境之中過了十年,出來之后,感覺更是疏離。
同學見到了,一時半會的,竟然還認不出誰是誰?
得稍稍回憶一下才記起。
那些人剛剛走到門邊,就聽遠處湖邊傳來一聲大哭,緊接著,整個校園都喧鬧起來。
“陳珂,我哥呢,我哥怎么沒見,你的手……”
“厲瘋子,不是說好的這次沒有危險嗎?你怎么領隊的?吳姣姣哪去了?不會是戰死了吧。”
又有一個聲音暴喝著,悲憤至極。
“獸蠻兇惡,這時又正逢秋收季節,沖擊壺關的兵力就會多上許多……真打起來,又哪能不死人的?
都讓開吧,你們能躲過一時,躲得過一世嗎?不去戰場拼個光明前景,以后就慢人數步。被欺到頭上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一個低沉冷酷的聲音,冷然說著。
這人話語一出,四周立即靜了靜,似乎有著一種血雨腥風的味道,彌漫在四周。
蕭南抬眼望去,就見林蔭道上,一行人手臂之上綁著白布,面容沉肅,身上還帶著腥紅血跡。
領頭一人身材高大,皮膚呈現古銅色,面容冷厲。
這批人也是身著東海大學校服,雖然有些破損,也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大多數人手中都捧著一個盒子。
一眼望過去,能見著盒子上面貼著的黑白相片。
“那是骨灰盒。”
蕭南眼眸一縮,有些明白了當日周小恪話語里的未競之意。
國家和學校花這么多的資源來培養學生,當然不是無償的一種舉措。
得到好處越多,面臨危險也就越大。
校園中也許是象牙塔,但走出校園,就是生死殺場。
同時,蕭南也明白了寧如月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對她來說,守在元江做一個府尊,的確英雄難有用武之地。
在戰場上殺伐慣了,再過平和安逸的日子,當然會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