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林怔了怔,感覺葛舒的神情有些不對。
他四面望了望,沒發現什么不對,當下又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道:“我不嫌棄你的不貞,可是卻不想頭上多個帽子。你只要說出那男的是誰,我甚至還可以保證不傷害你腹中孩兒,如此夠誠意了吧。”
他說得誠懇,眼神深處卻有些森冷,心中想道:“叔父大人的命令誰敢違抗?先騙過這傻女人,待享受過了,遂了心愿……到時一杯毒酒灌下,給她個全尸,也算一夜夫妻百日恩。”
“這么說來,如果不依你的話,我就怎么也是個死字了,李淳就沒顧及過我那娘家?”
“怎么不顧忌,侍郎大人位高權重的,誰敢得罪啊?到時推說你傷心過度,病歿而逝就是了。這里離京城太遠,想必也不會有哪個無事生非的跑過去替你抱個不平。”
葛舒長嘆一聲,無奈道:“多謝你告知這些消息,為了表示謝意,就讓你痛快點死吧。正好,跟你二哥做個伴……”
“你……來人……”
李同林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妙。他開口大喝聲中,伸手按在腰間長劍劍柄之上。
鏘的一聲,劍抽出一半,就感覺背心一痛。
低頭看來,有半截雪亮劍鋒,沾著腥紅血跡從胸前透出。
“你……怎么敢?”李同林掙扎著,嘴里吐著血沫,不敢置信的看著葛舒。
背后誰刺出來的一劍,他不用回頭都能明白,就是那位老老實實,一直低著腦袋的侍劍。
那位傻萌得一塌糊涂的婢女。
侍劍,不就是個外號嗎?原來真的劍術很厲害。
自己不說達到二哥李同歸的武道境界,但也差不了太多。
近日來氣機滾動如珠,已然能感應到先天機緣。
竟然被一劍刺穿,沒有一絲征兆。
“侍劍,你的承影劍術,練得越來越好,出劍無形無影。”葛舒笑道。
“都是小姐教得好,要殺出去嗎?”侍劍柳眉倒豎,殺氣騰騰的問道。
這時,外面已經有人執刀拿槍,呼喝著沖了過來。
“擋路者殺,其他無辜者,就不要多造殺孽。對了,還得多帶點金銀珠寶,這一路直到京城,山長水遠,可不要傷了胎氣。”
葛舒慢條思理的抽出隨身短劍來,劍上有著霞光晃蕩,映得她的臉色妖艷如花。
一道彩光閃過,奔在最前揮刀砍來的兩個壯漢,被這劍光一掃,就斬成四截。
“殉情?陪葬?真是見了鬼了。”
李府之內一片血雨腥風,又增喪事。
過不多久,就有兩人兩騎出城而去。
再過了半炷香時間,一個中年文士帶著大隊人馬,臉色鐵青的進了府內。
在靈堂上看了一會,他伸手放出了一只信號箭,炸響半空。
……
“阿青啊,你說,咱們那個診所,以后還辦不辦?有了小孩,也分不出太多心思去救死扶傷不是。”
“啊……”阿青臉色茫然,頓了頓,就道:“你說不辦就不辦吧,診所什么時候都可以開,當然是孩子更重要。”
她的臉上泛起紅暈,顯得十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