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叛你死刑。”
五條悟從門口一步一步走到星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五條悟高大的身軀在天花板燈光的照耀下打出一個黑影,將坐在桌邊的星洲完完全全的覆蓋住。
星洲眼前一暗,他抬頭望進五條悟如瓦爾登湖般冰藍純粹的眸子里,往日里總是帶著幾分溫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堅冰般冰冷無比。
“叛你死刑”星洲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遍五條悟的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低低哼笑起來。
“五條老師不是最討厭那幫爛橘子隨意判人死刑嗎,怎么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他調侃的聲音在不大的房間內響起,眼底是抹不去的笑意。
“還是說五條老師在成為咒術界的話事人后,屠龍者終成惡龍”
“沒錯,現在我要做那個惡龍將你消滅。”五條悟眼里堅冰消融,化為一汪泉水在湛藍的眼眸中上下沉浮。
星洲佯作傷心的樣子,口吻似悲嘆似訴說“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將那幫爛橘子消滅個大半,給五條老師你創造出這么多的高層空缺,把自己的人都填補到這些位置上去。現在你成為了咒術界最有話語權的人,將我利用完了就扔,真是無情啊。”
“你知道的吧,我的理念。”五條悟從旁邊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上面和星洲面對面的說。
星洲黑色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培養新一代的學生,讓他們成為新鮮的血液,逐步取代冥頑不固的高層。用和平、不流血的方式,將咒術界進行徹底的改革。”
“沒錯,但你現在的方式和我的理念是完全沖突的哦。”五條悟說。
因為星洲,高層流的血可不少,與夏油杰戰斗的基層咒術師也有不少傷亡。
星洲接著往下說道“我個人認為,沒有什么革命是能夠通過不流血的方式完美進行的。我只知道只要值只要這些爛橘子存在一天,咒術界就一天沒有安寧。”
“五條老師你用的這種辦法需要的時間非常的長久,而且其中充滿了眾多的不確定性,新鮮的血液在還沒有長成前就可能被扼殺在搖籃里。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結束前咒術界依舊是那些高層的天下。我認為長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手動幫你加速了。”
星洲彎起了眉眼“更何況五條老師已經把自己人安插進高層中了,就算你向外宣布我做的事和你沒有關系,要將我除掉給給這一次的事情一個交代,想來茍延殘喘的高層們也不會相信吧。”
“畢竟一出事就能動作迅速地解決,還是自己的學生殺了大半的高層,又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填補空缺,不管怎么看他們都會認為你和我是一伙的吧。”
星洲看著五條悟說出了他的猜測“他們將我打成詛咒師,要對我下追殺令判死刑”
五條悟先前對星洲說的要判他死刑,指的是高層的人知道了星洲干的好事要判他死刑,指名讓五條悟過來親手除掉他的叛逃學生。
但別說是已經在高層中掌握了話語權的五條悟,就算是百鬼夜行之前的五條悟也壓根不會聽他們的命令行事,他現在過來是想要個原因。
“猜對了是高層派我來處刑你。”五條悟笑嘻嘻地肯定了星洲的猜測。
星洲站起身,暖暖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照耀在窗前的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暖金色“你會殺死我嗎,五條老師。”
“我可殺不死不死。”五條悟起身離開,他已經知曉了原因,也就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了,外面還有成山的工作等著他處理,星洲和夏油杰可是給他留下不小的爛攤子。
星洲在咒術高專中學會了如何應用體內的咒力去祓除咒靈,但他能擁有的咒力不多,只能夠到三級咒術師的水準。
每一個咒術師都有自己的術式,但星洲能夠使用咒力卻沒有自己的術式,所以他撒謊將能力不死作為自己的術式,一個被動術式。
不死在受到非物理的傷害也就是咒術、異能力之類的可以立刻修補傷勢,并且傷勢愈合的速度一定比受傷的速度快。
在受到物理傷害時不死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在星洲只剩下一絲血皮,馬上就要掛掉時,它又會強制鎖血。
這個時候不管星洲受多大的傷他都不會死去,只是會痛得生不如死,因為不死會強制將他的傷勢恢復到只有一滴血的狀態。
所以星洲這樣的能力是萬萬不能被強大的咒靈捉到的,不然逃不走的他百分百會成為咒靈享不盡的美味。
想想吧,吃一口就自動補充的菜,永動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