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月見直直穿過漩渦,他的聲音在星洲的背后響起,呼出的氣息輕輕拍打在星洲的發絲上,溫柔地語氣纏綿悱惻。
“我很想你,哥哥。”
“鏘”兩把一模一樣的鋒利短刀相接,發出獨屬于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
“是嗎。”星洲輕聲回道,語氣輕飄飄的像是漂浮在藍天之上的白云。
泛著寒光的鋒利刀尖穿過漩渦抵達星洲的面前,捅向他的心臟,卻沒入了前方突然出現的另一個漩渦,直直撞向了磚砌的墻壁上。
月見收回了手中的短刀,一個側身躲開了另一柄帶著肅殺氣息的短刀。
“鏘鏘”兩人有來有回地對打,刀劍碰撞的聲音沒有停歇過。
盡管星洲與月見的面容沒有絲毫差別,但氣質迥然,一個瘋狂而又外放,一個清雅而又內斂,兩種大相徑庭的氣質,哪怕是站到一起也絕不會叫人認錯。
大約是“雙生子”的緣故,星洲與月見的戰斗可謂是默契十足,每一招都帶著對方的影子,不細看很容易看花眼分辨不出誰是誰。
經常一個人抬手,另一個人就知道對方會做出什么樣的攻擊,因此無論是星洲還月見,他們使出的每一個招式都會被對方提前攔截。
一個又一個的深藍色漩渦以刁鉆的角度出現在他們的四周,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星洲還是第一次用分身和自己對打,以另一種方式看著自己戰斗,快速地做出不同的攻擊舉措,同時想好下一招要怎么出手,怎么接下另一個自己的攻擊。
星洲有些說不上來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這種感覺很奇妙。
橫濱的幾個大組織還有黑衣組織都在遠處張望著這場戰斗,等待著戰斗的結果。
所以星洲不能放水放的太嚴重,既要打得好看,又不能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只能通過花里胡哨的能力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偷懶。
兩個人激烈戰斗的身影倒影在遠離戰場外站定的、中島敦紫金色的瑰麗瞳孔中,那是他人無法介入的戰斗。
最后兩人停下了動作,面對面站立。
“滴答滴答”一滴滴鮮血從月見身上的傷口滲出,像雨滴般砸落在地面,濺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小漣漪。
“哥哥比之前更厲害了。”月見喘了喘氣,抬起頭,黝黑的雙眼穿過遮蓋著的黑色發絲,深深凝視著星洲說。
比過去要更加厲害,更加耀眼。
月見一想到這就興奮的身軀顫抖,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刀身上屬于星洲的血液,激動的瞇起了雙眼,哈哈大笑。
“哥哥,我好高興啊。好想,好想殺了你。”月見的聲音從一開始爆發出的猛烈情緒,慢慢地越來越小聲,直至最后三個字輕的仿佛喃喃自語般,細微得幾近無聲。
他眼里的瘋狂從為退卻,只會因為星洲的變強愈加旺盛。
只要殺了你
你就永遠只能看著我一個人了。
星洲隨意地甩了甩手上蜿蜒流下的血液,笑著收刀回道“我也很高興哦,月見。”
“這一次,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