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是墜著單邊耳墜的白發盲人,右邊是眼角下有三片梅花淚痣的黑發青年,而中間為首的是一個神情肅殺的中年人。
他們正是收到高層通知,緊急調來阻止黑衣人的獵犬。
他們像三堵高高的墻一般站在黑衣人前進的路上,擋在她與“書”之間。
“到此為止了,止步吧,宵小之輩。”領頭的福地櫻癡拔出刀,直視黑衣人道。
在他身邊的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也應聲拔出自己的佩刀,寒光凜凜,足以嚇退宵小。
黑衣人沒有理會他們,默不作聲地徑直沖往前方存放“書”的箱子處。
見黑衣人執意如此,福地櫻癡三人也揮刀向他。
“嗡”刀劍發出鳴叫,砍在了半空中,像是被什么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擋住,無法前進半分。
三人神情更加嚴肅,眉眼間都是認真的神色。
條野采菊用自己的異能力千金之淚,將自己的身體粒子化,想要通過這層阻隔。
一個個肉眼不可見的粒子撞向了那道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墻,接著像是撞進墻壁一樣停留在墻外。
粒子重新化為人形,條野采菊向末廣鐵腸和福地櫻癡搖搖頭,示意他沒辦法進去。
而一直在各種劈砍這道透明墻的末廣鐵腸看見條野采菊搖頭后,也一并向福地櫻癡搖搖頭,他們都沒辦法突破。
福地櫻癡見狀,他收回了手上這把刀,又拔出了另一把武器神刀雨御前,這把刀能夠省略空間,將刀刃傳送到與使用者幾厘米處。
但在福地櫻癡的異能力鏡獅子的加持下,省略的距離變成了數十米。
一把雪白的刀刃無聲無息地穿過了那道透明的墻,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前,眼見著就要插進他的身體,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黑衣人動作敏捷地將長刀往身前一橫,擋在了刀尖前,隨后黑衣人往旁邊一跳,刀一劈,打偏了那個刀尖。
福地櫻癡再接再厲,刀尖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出現在黑衣人各個致命的地方,招招充滿殺機,只取他的性命而去。
黑衣人也不負他強闖此處的強大,和福地櫻癡打得有來有回,一時間刀劍叮當作響的聲音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處響起,奪人注意。
正在屏幕前觀看的琴酒和安室透也被這場精彩的打斗吸引住了,內心默默將黑衣人的行走姿勢、戰斗姿態印記在心,期待哪天遇見后能夠第一時間認出他來,找到失竊的“書”。
不過要是月見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怕是會眼角一抽,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行走的姿態,還是戰斗時的反應與習慣,當時的他都作出了偽裝。
算好了每一步的距離、與往常的走姿大相徑庭,特意用上了毫無章法、像是無人教導的野路子般的用刀方式,收斂了自己的小習慣,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一根頭發絲都難以看見。
月見敢肯定,在自己搶走了“書”后,這身套裝包括那把刀都會被銷毀得一干二凈,找不到一點痕跡。
自己在屏幕中用出的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墻應該是自己以后才能使用的能力,看來他在得到這個能力之后不能輕易在其他人面前使出來了,不然會被大麻煩們盯上的。
戰斗的兩人雖然兇險無比,但這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在月見這些念頭閃過沒多久后,他們之間的戰斗就在黑衣人拿到“書”后宣布結束。
黑衣人拿到“書”后,不再和福地櫻癡糾纏,直接向著原來的地方逃走,想要攔住他的人都被那個透明的墻擋在了距離黑衣人好幾米遠的地方之外,只有福地櫻癡能拖緩他的腳步。
但也僅僅是拖慢腳步罷了,很快黑衣人就消失在了監控的探測之外。
直到離開,黑衣人的手套依舊白得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