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星洲所料,他一到港口黑手黨,一個黑西裝的墨鏡男就攔住他告知首領找他。
星洲一路平靜地來到森鷗外的首領辦公室。
室內不像平常放下擋板,遮住外面居心不良的人的狙擊與窺視,也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此時的辦公室窗明幾凈,大片大片的陽光灑落進來,連空氣中飄浮的細小塵灰都蒙上一層金色。
森鷗外坐在他的大椅子上一副等候已久的樣子,身邊站著金發的嬌俏女孩。
星洲一看到愛麗絲不像往常一般作畫或是在一旁玩耍,而是一反常態的站在森鷗外的身邊,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盡管她的嘴角上翹,眼底卻是毫無波動的冷漠。
愛麗絲的行為向星洲傳遞了一個消息,森鷗外在警惕他。
他已經真的星洲有“書”這一事,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但是還不確定星洲是不是真的偷竊了“書”。
如果是真的,那么這么強大的人一直埋伏在他的組織里是為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又招惹了什么敵人讓將近全橫濱的人將他當做目標追殺。
無論“書”是不是星洲偷竊的,森鷗外對他的警惕都不會少。
星洲沒有和平時一般問好,直截了當地說“您已經知道了。”
“是你做的嗎”森鷗外微微頷首。
星洲櫻花般粉嫩的薄唇上揚“如果我說不是,您會相信我嗎”
“當然,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我當然相信你。”森鷗外瞇起了他深紫色的眼睛,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比起那些外人,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盡管森鷗外嘴上說著相信星洲的話,他的神情語氣也充滿了和藹,但愛麗絲依然站在他的身邊。
那雙寶石般璀璨的藍眼睛也游離著無聊般張望著四周,可她的余光一直都在看著星洲,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星洲的一舉一動。
兩雙白嫩的小腿孩子氣地亂晃,可仔細看卻能發現愛麗絲的肌肉一直在蓄力,保持著警惕的狀態,隨身都能跳起來給可能是叛徒的星洲一個重擊。
星洲看了直想嘆氣,他的首領啊,總是這么多疑,無論是否為叛徒,在榨干了價值后都會被一腳踢開。
冷漠得無情,卻很合格。
作為掌權人,他冷漠得無可挑剔。
星洲垂眸,烏黑的鴉羽在落下小片的陰翳“我的榮幸。”
“現在不止那些小組織和死屋之鼠,連異能特務科都在昨天向我要人。星洲君有想好怎么解決這件事嗎”森鷗外將難題踢回給了罪魁禍首。
橫濱里隱隱約約知曉“書”的作用的大小組織都來了,它們像綠了眼睛的餓狼般將港口黑手黨包圍,試圖讓自己成為那個最大的贏家。
“很抱歉,因為我讓組織遭受了這樣的事情。”星洲低垂著頭顱,“我昨天晚上和他們解釋過我并沒有偷過“書”,“書”也不在我的手上,但它們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話。”
“它們的針對在昨天就已經開始了,巡邏時安排的狙擊,讓組織一半人進醫院的下藥行為,還有我回家路上和晚上在家時遭遇的圍攻。”
森鷗外聽完星洲的話后,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