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各樣東西還未歸位,連廚具還沒添置,林知漾與郁澈給她們訂購的冰箱正在路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孟與歌沒法留她們吃飯。坐下聊了一會,郁澈就將林知漾帶走了。
進到電梯里,回到二人世界,林知漾開始使小性子,刻意“哼”了聲待人去哄。
郁澈哂笑,伸手戳她腰窩“真小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林知漾欺負她的時候,自己從沒生過這么久的氣。
都一天了,還記著呢。
林知漾本就不是真生氣,被她戳得癢,憋不住地笑了。
郁澈將她額前的劉海理好“早上嚇到你了”
她還以為林知漾能一眼看破揭穿她,沒想到林知漾居然信了。
“當然。”幽幽地看她眼,她心有余悸“我最不經嚇了。”
郁澈說什么,她就會相信什么。
手伸出去就舍不得收回來,在她頭上摸摸“不怕,回去做紅燒魚給你賠罪。”
出了電梯到停車場,林知漾將安全帶系上,笑嘻嘻的“那我就勉強原諒你。”
郁澈“嗯,好勉強啊。”
轉眼又到明筱喬生日,照例是群魔亂舞的派對狂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她那中法混血男友像個護花使者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
林知漾與郁澈這次沒有分頭行動的必要,穿著同色系禮服一同趕到,聽她自豪地介紹自己的男朋友“這是國際第一男模,馬瑞。”
又對男友介紹她們“著作等身、學富五車的大作家林知漾,諾貝爾文學獎五十年后準要提名的啊。這位是名門之后,淮大最年輕最漂亮最博學的教授,郁澈郁老師。”
活生生把私人聚會變成了捧臭腳大會,好像不冠個頭銜就不夠隆重一樣。
尤其林知漾,已經不知道這位是在損她還是在羞辱她,也可能兩者皆備。
實話實說地補充“不敢當,名不見經傳的小寫手。”
郁澈客氣地糾正“只是副教授,并非最年輕最博學。”
馬瑞的笑容非常歐式,留著頭中長的栗色小卷,長得像希臘神話里的天神,口音卻十分接地氣,跟著謙虛“本人更不用說,野雞男模一個。”
林知漾“撲哧”聲笑了,“我在雜志上看過你的啊,哪兒野雞了。”
于是三人又互捧起來。
明筱喬整個人無語,她親自給他們抬身價,一個個的居然都不要。
這是林知漾與郁澈相見的第三次生日派對。
第一次一見鐘情,第二次相約偷歡,第三次名正言順。
可憐明筱喬之前愣是一點波濤暗涌都沒看見,只記得第一次把郁澈介紹給林知漾時,她們倆在喧囂里,煞有介事地握了握手。
當時給明筱喬的感覺就是,這兩個異類跟她是兩個世界。
但她們之間很合拍。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那想象力去構思些什么,畢竟當時郁澈姐姐的臉還是萬年不變的冷淡,而林知漾事后也不曾再提過郁澈。
沒成想,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生米已然煮成熟飯了。
屬實意外。
林知漾慣來不做人事的。
經她提醒,林知漾也想到了初見時的場景,郁澈的手指格外冰涼,輕輕搭在她手上時激得她心都一顫。
她問郁澈需不需要毯子。
郁澈說“我的體溫就是這樣。”
林知漾帶著想入非非的表情,把這話重新學給郁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