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不斷的吹,吹的人心煩意亂。
水,不停的漲,漲的人焦躁不安。
地宮中的時間好像很奇妙,有時候每一秒都像是一年,又是一個小時,卻往往又好似只過了一秒。
我和張成勇下到這地宮里最多也就一天的時間,可是,這生生死死的來來回回,卻讓我感覺像是足足過了一年。
破廟的門是半開著的,里面點著點著燈。
燈不知道是誰點著的,或許自這古墓修建落成的那天它就在這里了。
日復一日的點燃著,就像是長明燈,照亮亡者前行的道路。
油燈就放在破廟中央的石桌之上,古樸的油燈在這一刻看起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燈光雖然如豆,可卻將這并不算大的破廟照的清清楚楚。
破廟并不算大,里面擺著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張石制供桌,上面供奉著一個造型怪異的元始天尊像,供桌上沒有任何的貢品,有的只是兩只白瓷碗,在這樣一間黑乎乎的石室內顯得異常突兀。
可是我和張成勇卻并沒有走進去,我們兩個人只是在門外站著,靜靜的站著。
因為,這個時候我們看見,在門內站著兩個人。
又是兩個人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兩個被打扮成陰陽怪氣的黑白無常,這一次在門內站著的是兩個人孩子
兩個人身穿綠衣,頭上戴著又尖又大紅帽的小孩子。
這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長的很是喜慶,就像是兩個瓷娃娃一樣,雪白的皮膚里泛著淡淡的銀色,頭發很長,沒有仔細的梳理,只是那么隨便挽了一個發髻。
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都甚是華麗,在燈光下微微的泛著光芒,很顯然這絕對是上好的緞子制作而成。
不過,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兩個孩子的衣服上繡的卻并不是代表長生于富貴的錦鯉,而是兩只頭大腳細、青面獠牙、渾身散發著黑氣的惡鬼。
兩個孩子在笑,在看著我和張成勇笑。
他們兩個笑的并不難看,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環境里,看到這樣的笑容,我和張成勇兩個人都不由得汗毛倒出,脊背發涼。
“你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看見這兩個孩子了嗎”我咬著牙問道。
“當然沒有,誰看見了,誰他媽就是孫子”張成勇低聲的罵道。
“那換句話說,這兩個孩子也是別人搬到這里的”我說道。
“或許是自己走進來的也說不定或許這間破廟就他媽的是他倆的家,只不過,這兩個熊孩子玩兒夠了回家了而已。你沒看見嗎這倆熊孩子的表情,就像是在看門迎客一樣。”張成勇壓低聲音說道。
“那我們兩個是不是該給他們一點見面禮”我說道。
“見面禮拿什么給拿命給”張成勇罵道“我說天一,這個地方真的太邪行了媽的,真想早點找到五巧玲瓏盒和小美,然后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也想可是”就在我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從屋內傳出了一陣聲音,一個半男不女的聲音。
“既然來了,為什么不進來啊難道你們害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