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剛才你可嚇死我”張成勇這個時候在我身后喃喃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中了邪了哪”
“剛才我怎么了”我看著他問道。
“你不知道”張成勇看著我驚訝的說道。
“你別廢話,我剛才怎么了”我大聲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別急啊你剛才在湖里走了沒幾步就開始自言自語,然后又突然的大笑,接著就像是神經病一樣在那兒比劃來,比劃去的,比劃了一會兒就突然不動了。我和ice在岸上看的著急,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剛開始ice還不讓我下來救你,怕有危險。可是,你也知道我,做兄弟講義氣嘛我見你就像是傻了一樣,就那么站著,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我就忍不住了,這才下來救你的。”張成勇就像是說書的一樣,口沫橫飛的講述著剛才的過程。
“難道你下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我看著張成勇問道。
“特別的事情什么特別的事情我唯一覺得不對勁兒的就是你。”張成勇指著我說道“你就像一個神經病一樣,可給我嚇壞了,我跟你說。”
“可是為什么你會沒有看見那些幻象哪”我看著他問道。
“幻象什么幻象我應該看見幻象嗎”張成勇問道。
“行了不說這些了,救小美要緊”我說完這話的時候不自主的朝身后的那幾行字看了過去,“心不在心,意不在意。心若在意,意不失心。心若迷離,意自不歸。心若不枉,意怎彷徨。難道是因為這幾行字的緣故”
雖然此時的我心中充滿了疑慮,可是我也知道,這個節骨眼并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當下我們兩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救出在湖心的小美,然后找路逃出這該死的古墓。
所以,在我說完那句話之后,我和張成勇兩個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湖心的那具棺槨。
黑色的棺槨依舊是漆黑如墨。
可是,當我和張成勇兩個人走進它的時候才發現,這具棺槨并不是由黑色鑄造而成,它居然是用一整塊透明的翡翠雕琢出來的,棺槨里面那重如濃墨的黑色,是一種濃如鮮血的液體。
要知道無論是什么地方出產的翡翠,它的脆性是極高的,要想將這么大一塊透明如玻璃一般的翡翠雕出如此精致的棺槨,需要的人力和物力都可想而知。
液體在流動,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的朝著一個方向流動。它流動的很緩、很平穩,無論外面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它始終在按照固定的方向流動,永不停歇的在流動。
而棺槨上那原本好似花紋一般的金色浮雕,此時我才發現,它們居然是一根根纏繞在這棺槨上的金色藤蔓。藤蔓上每一根葉脈都隨著液體的流動,在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跳動,就好像是一根根血管一樣在完成著某種循環,這不過原本紅色的血液變成了黑色而已。
棺槨中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身穿金色鎧甲、頭戴惡鬼面具的男人。
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因為他的身體幾乎都被這黑色的液體所淹沒。可是,我卻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感覺這具棺槨里面躺著的那個人好像并沒有死,他還活著,只不過他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沉湎于這個世間而已。
我看了這個人良久,又扭過頭看了看一邊依舊矗立在哪兒的龍艷梅。
她沒有動,只是將手搭在那具棺槨上,癡癡的站著,呆呆的看著那具棺槨里面的人。她雖然是黑巾蒙面,可是我卻似乎能夠感覺她在笑,一種既開心又得意的笑。可是她的手卻在這一刻變的生氣全無,小美那原本既年輕又充滿彈性的手,此時,已經變的干癟枯黃,就想是一霎那間老了五十幾歲一樣。
可是,我依舊可以感覺到她在笑。
她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里,此時早已是充滿了笑意。
我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可是我卻知道,如果這樣下去小美的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于是,我立刻沖一邊的張成勇打了個手勢讓他將小美拉開。
可是,就在張成勇一把抱住小美,將她從那具棺槨上拉開的時候,讓我至今難忘的一幕發生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原本緊緊包裹著棺槨的藤蔓突然縮了回去,而那透明如玻璃一般的棺蓋突然“咔嚓”的一聲被掀開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從那漆黑如墨的液體里面就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