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有生存下去
的希望。
可是,他錯了。
甚至是大錯特錯。
因為就在他眼看要撲倒錢爺的一瞬間,錢爺卻突然一個側身,接著他不知怎的竟然到了這個人的左側,接著他只是在這個的脖子上一點。
只是輕輕的一點,這個人竟然全身一震,隨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個人來的快,錢爺卻比他更快,沒有人能形容錢爺這一擊的速度,也沒有能形容他這一手的巧妙。
只是電光火石之間,那個人便又從野獸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躺在地上,全身不自覺的在顫抖,像是無比痛苦,又像是充滿恐懼。
他的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錢爺,錢爺也在盯著他。
只見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年紀很大,一腦袋的白發,沒有任何梳理的就那么散落在額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臉,讓他的鼻子眼睛嘴都處在一個極為不自然的扭曲狀態。而他不光只有臉上有刀疤,他的喉嚨、耳朵、喉嚨上,也都各有一道刀疤。
這個人我居然認得,他正是沈陽城里黑道上最強的四個幫派里的西李,李二爺。
“怎怎么會是他他既然在這個袋子里,那剩下的那三個袋子里豈不是”看見李二爺之后,張成勇險些叫出聲來,被我急忙的給按住了。
其實,不用張成勇說我也知道,東成西李南晉北黃很久以來都是下八門里黑道上最難惹的四個幫派,這個錢爺雖然此前號稱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的總瓢把子,但是,在山海關以北很大一部分的地盤卻并不在他的手里。平日里,這四個人在東三省里的分堂和舵主沒少給他找麻煩,這幾個人可以說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能夠一舉拔掉三個,這筆買賣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劃算的很。
李二爺并沒有發覺我們也在這里,他只是看著錢爺,死死的盯著他,眼神中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過了良久,錢爺長長的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這筆買賣我做了。”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依舊冰冷,可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激動。
因為他在顫抖,他握緊的手因為興奮而變的顫抖,他緊咬的嘴唇因為激動而變的發白。
不過,他在控制。
控制著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緒。
他不能讓左木看出他此刻的想法,也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激動,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酒。
當他將第十杯酒喝進肚子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這三個人我要了”他說完,一伸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布袋,一揮手將他扔到了左木的面前,冷冷的接著說道“這個是你的了”
“多謝”左木拱手謝道。
“等價交換,何來道謝”錢爺冷冷的說道。“不過,你的這幾位兄弟得接我一用,可否”
錢爺說著看了看那三個布袋子身后的那六名大漢。
“這個當然沒問題。”左木笑道“既然錢爺開口了,你們就跟著錢爺走一趟吧記得,照顧好錢爺”
左木這句話說的很奇怪,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將照顧這兩個字說的格外的重。
“多謝”說完這兩個字之后,錢爺竟然沒有再看地上的李二爺一眼,就好像他已經是個死人,轉身大步
便走了出去。
而這六個大漢也跟著抬起那三個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