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笑,即便這屋子里布滿了死人,可是他們依然在笑,而且笑的很媚,也笑的很開心,好像他們根本沒有看見這些死人,又好像這里的一切都跟她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此時的天已經漸漸的涼了下來,可是她們一個個卻只是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沙。
白沙如雪,月光皎潔,在這淡如霧色一般清淡的薄紗之下居然什么都沒有,那矯健又充滿誘惑的身體曲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這是一種誘惑,一種致命的誘惑,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擋的誘惑,當然,它也是一種武器,一種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我是一個男人,自然也是一個取向很正常的男人,如果換做是在別的時候看到這種畫面,我想我一定把持不住自
己內心的悸動。可是,現在我卻并沒有心思去看她們。
因為,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個老者給吸引了。
他的年級很大,至少有八十歲左右,滿面的皺紋幾乎將他的五官都要堆在了一起。他的皮膚很白,白的幾乎透明,手背上的每一根血管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他的皮膚雖白,血管卻是黑色的,黑的就像是最濃的墨。
他走的很慢,因為他一直在咳嗽,不停的咳嗽,甚至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咳嗽一會。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卻亮的嚇人。如果你單單只看他的眼睛,你絕對不會相信,這雙眼睛那是長在一個早已遲暮的老人身上的。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我的對面,微笑的看著我,過了良久,他終于緩緩的說道“劉先生,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很好聽,好聽到你會情不自禁的去回味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明亮,但是卻像是有種魔力一樣,會讓你不自覺的在內心里贊同他說的每一件事。
他說話的語氣很緩,但是卻像是一種命令一樣,讓你不得不去執行他所說的話。
我看著這個老人,過了良久,突然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你想跟我做什么樣的交易哪”
“我想跟你做三筆交易。”老人悠悠的說道。
“三筆交易”我問道。
“是的三筆”老人說道。
“怎么個三筆”我問道。
“我想跟你用一個消息換一個消息,用一樣東西換一樣東西,最后”老人說著忽然頓了頓,很明顯他是在等著我問。
“最后一個是什么”我微笑著問道。
“最后一個,是用命換命”老人微笑著說道。
他的笑的很和藹,也很有親和力,他雖然是將別人的命運掌控欲自己的手里,可是,在他的口中說出來,這件事卻好像是完全無足輕重一樣。
他在笑,我也在笑。
我不并不是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主兒,可是,這個時候我除了笑,還能做什么哪
“命誰的命”我微笑著問道。
“當然是你的命”老人笑道。
“哦我的命哈哈,那么換誰的命”我心里雖然已經大驚,可是,我的臉上卻依舊在笑,而且笑的比剛才的聲音更大。
“換的當然是你朋友的命”老人說道。
“哦我朋友的命那個朋友”我雖然依舊面不改色,可是心里卻早已經開始惦記起了火堆旁的張成勇他們。
“他們一個姓張,一個姓周,一個姓薛。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已經殘廢了的老頭。”老人看著悠悠的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和緩,可是,他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充滿了無限的殺機。
殺氣,它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它卻可以實實在在的刺入你的心,透入你的骨。
殺氣會在一瞬間激發你身體里的所有恐懼。
對人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一切未發生事情的恐懼。
而這種恐懼又會想病毒一樣,在一瞬間擴散到你的全身,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開始收縮,讓你身體里的每一根汗毛都為之顫栗,讓你的靈魂開始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