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姑娘面帶微笑的在人群中穿行,在場有意要拍下這三本古書的人,便會伸手從盤子里面取走一只筆一張紙,在背人的地方偷偷寫下自己心中認為最合理的價格。
有人是為了箱子里的古書,有人是為了純看熱鬧,而那些看熱鬧的人看見這么漂亮的姑娘從自己眼前走過,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自然是要狠狠的揩一下油才能罷休。
姑娘們被人揩油也不生氣,依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可是,在她們走過去不久,那兩個壯漢就會走過來把那個揩油的人拖出去,緊接著就是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
有人自食惡果,有人偷眼觀瞧別人的出價,有人眉頭緊縮,有人作壁上觀。
一時間,整個鬼市的大廳里算是開了鍋了,人們不斷的交頭接耳,姑娘不停的穿梭其中,就像是幾只美麗的蝴蝶穿梭在黑色的玫瑰花叢間。
過了好一陣子,喧囂的聲音開始慢慢的落下,姑娘們手中的盤子不見了,換成了一個木質的盒子。
“各位,時間到了我想你們也差不多決定好自己的價格了,下面就請各位將那些寫有價格的紙條放入木盒之中吧至于結果,一個小時之后見分曉。”福伯緩緩的說道。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沒有人在揩那些姑娘的油了,他們有人雖然饞的直流口水,可只能乖乖的將手中紙條放入盒子里面,手腳上不敢在多一絲一毫的動作。
一個小時,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只看當事人心中的衡量罷了。
而對于此時在鬼市中的人來說,這一個小時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一種對心靈上巨大的煎熬。
因為他們有,有期許,所以,等待變成了一種苦澀的味道,一種令他們心焦的感覺。
很多人開始不停的在大廳里徘徊踱步,很多人開始蹲在一邊抽煙,希望可以讓自己在精神上放松一下,甚至還有人因為芝麻大的一點小事兒開始爭吵,開始推搡,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出來阻止罷了。
就在那些人折騰正歡的時候,鬼市大廳后面的那道門突然開了,福伯從里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眾人一看來的人是福伯,所有的聲音一下子都停了下來,沒有人做聲,有一個家伙手中的煙已經燒到了自己的手指他也完全沒有反應。
福伯緩步走到了大廳的前面,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笑著說道“各位,競標的結果已經有了。這次獲得暗標的是來自東北的劉爺,讓我們恭喜他吧”
福伯說著用手指了指大廳左側的一個地方。
眾人順著福伯的手指方向望去,發現那里是鬼市大廳里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連光都幾乎找不到,而在哪里居然站著一個人,一個頭發花白的中
年男人。
這個中年人一身白衣如雪,雙手背在身后筆直的站在哪里,就好像是一桿槍一樣扎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整間鬼市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在此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我們鬼市競標一向是公平公正,價高者得”福伯的這話顯然是說給在場其他的人的,他知道就算是他不說,那些人也不敢把鬼市怎么樣,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有些話必須得說,有些事必須得做,這就是暗行,這就是暗標。
福伯說完這話之后,又笑著沖那個中年人說道“劉爺,既然您得了我們的暗標,就請您移步跟我們到后堂去辦一下手續吧這三本書也就是您的了。”
“好”那個姓劉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
“請”福伯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個中年男人分開人群跟著福伯一路走向了鬼市的后堂,全程他連看都沒有看那桌子上的木箱一眼,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那里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