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禮梗著脖子,臉色憋上了一層絳紫色。
他十分頑固的將這番話說來說去,像是一個一直待在深山的野豬首次面對大海一般,色厲內荏的亮著自己的獠牙,不斷哼哼著,也不知道在威脅誰
佩妮她少見的在弗農德思禮面前十分堅持,她如同村頭鵝霸一樣,咬著鄰居們已經跑了這件事不放,
氣的弗農后腦勺直發暈。
而卡在父母中間,橫向生長,如同一頭小鯨魚一般的達力德思禮則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想起了哈利的那封信。
他其實懷疑哈利是不是寄過來一些蛋糕或者什么好吃的東西,于是曾經偷偷摸摸看了看其中的內容。
而上面寫得事情,與現在發生的事情十分相似。
讓他們提起離開倫敦,說這里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將要發生
但達力同時也知道,哈利在他們家中屬于最為禁忌的話題,
即使是他,也不能提起來。
究竟說還是不說
達力十分為難。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塊巧克力味的夾心奶油糖果。
弗農德思禮在房間中渡來渡去,雖然他剛剛是那這樣的說法,但顯然心中還是受到了影響。
佩內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她盯著德思禮,期望得到一個回復。
只有達力還趁此機會,不斷給自己那龐大壯碩的身體補充營養,不斷偷吃著各種甜點果實。
最后,弗農德思禮停在了哈利曾經的房間,也就是那個放置雜物的衣櫥面前,
他那絳紫色的圓餅狀大臉皺成了一團,開口說話了。
“佩妮,我想起一件事來。”德思禮居然猶豫著,像是無法開口似的。
佩妮盯著自己丈夫,等著他說下去。
“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無論怎么想老鼠潮,死人復活,死魚飄滿整個河流”
“肯定于那個世界有關肯定與哈利也就是你妹妹那些人有關”
“啊,德思禮”佩妮捂臉尖叫著。
現在女貞路四號里發生的這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場活話劇演出一般。
德思禮的那雙小眼睛,緊緊盯著那個衣櫥雜物間的門,仿佛哈利要從那個地方直接蹦出來一般。
“對,對,只有那些家伙,那個世界的人才會如同恐怖分子一般,干出這些古怪的事情”
“我得告訴其他人,告訴政府,告訴軍隊讓所有人知道這些家伙的陰謀,他們想要入侵我們的社會,搶劫我們的房子和財富”
德思禮對自己這一套邏輯顯然很是深信不疑。
“佩妮,我們不能相信一個字都不要相信這些鬼話,一個字也不相信。我們不走,哪兒也不去”德思禮極其堅定地說。
“可是超市沒東西賣了我可憐的達力必須要吃些食物的”
佩妮一臉擔心的看著達力,顯然她早已知道了達力偷吃的小動作。
“我們不離開倫敦,去哪里找吃的”
“我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更何況這小崽子也該減減肥,吃吃苦頭鍛煉鍛煉了,我像他怎么大的時候,已經開始分擔家里的工作”
德思禮揪住自己胡子,狠狠地說道,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要留在這所房子里面了。
不過,達力一聽沒吃的了,立馬緊張激動了起來。
也不顧及弗農德思禮的感受了,
他直接將哈利那封信上面的內容,讓他們一家盡可能的離開倫敦這件事給說出來。
這也著實難為達力了,也只有在食物的刺激下,他才能勉強算是回憶起了那封信上面的只言片語,大概意思。
“你竟敢”
弗農德思禮大喝一聲,額頭上的血管開始突突地跳動,
“我的兒子竟敢和那種不三不四的家伙扯上關系,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當哈利那個家伙上那所鬼學校的時候,我們家盡量不要跟他有絲毫聯系,一但他成年,就把那家伙踢出這所房子,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