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心曠神怡的骨裂聲響起,又一名下盤斬的受害者如同被伐倒的大樹一樣倒下,而在矮人身后,剩余幾名伙伴也一個接著一個跳到了魔鬼的戰艦上來。
阿拉密爾舉著繪有淑妮徽記的盾牌,擋在了蘭斯洛身后的另一側。兩名須魔似乎覺得精靈更好對付,打算從一起夾擊,但它們立即就知道了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精靈的硬頭錘本來就會發光,此刻更是比天空中那輪有氣無力的太陽更為耀眼。他用盾牌擋住了從左邊過來的刺擊,又用自己的板甲硬接了從右邊攻來的劈砍,抓住對手因為反震之力而站立不穩的瞬間,猛的揮出了手中的錘子。
與大部分人的印象相反,硬頭錘的重量通常也就一磅出頭,揮舞起來頗為靈活,阿拉密爾這一擊快的如同魅魔的鞭子,狠狠的砸在了對手的臉上。
正常情況下,這一擊的效果肯定不差,但還不足以致命,可瓦解之錘本就對邪魔有著額外的傷害,加上精靈牧師又在武器中注入了神圣之力,這讓錘子仿佛是燒紅了的烙鐵,一擊之下須魔的整張臉都開始液化,下巴上毒蛇般的胡須全都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魔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捂著自己不斷融化的臉龐向后退去。在即將掉入冥河的時候,它及時停了下來,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盯著精靈牧師。
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恨意讓它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以至于忽略了腳上傳來的異樣。但站在對面的阿拉密爾看的很清楚,一根粗壯的纜繩已經套上了魔鬼的腳踝,接著突然繃緊,讓毫無防備的須魔消失在了船舷之外。
一個駭人的狼頭從船舷下探了出來,朝精靈擠了擠眼睛,然后又縮了回去。
最后一個登上甲板的自然是卡拉林了。準確來說,學者是爬上來的,不過另外三人已經清出了大片的空地,讓他可以不受干擾的完成攀爬。站穩身形后,卡拉林第一時間將手伸進了他的魔法背包,但在觀察到場中的情況后,又默默的將手抽了回來。
伙伴們已經完全控制了局勢,其中表現最為突出的自然就是蘭斯洛了。不斷高呼著綠洲堡和莫洛之名的人類騎士就像一頭沖入瓷器店的公牛,那些須魔海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招之內要么被劈成碎片,要么被一腳踹到冥河之中,后一種死法實際上要更為糟糕。
仍然站在船頭的須魔隊長用難以置信的看著下方混亂的情景,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趕在蘭斯洛來得及留意到它之前,這名須魔打開了腳下的一扇暗門,消失在船艙內部。
“喝啊”
伴隨著一聲大吼,布魯托一把摟住了甲板上最后一名須魔的腰,將對手猛的朝船外推去。魔鬼的手中已經沒了武器,較高的重心也讓它在這場力量的比拼中毫無優勢,只能用它標志性的胡須朝矮人的背后扎去,但無論是須刺本身還是上面附帶的毒液都不能讓矮人停下來。
它的后腰最終撞上了船舷,整個人向外翻去,而矮人則因為身高的優勢而被攔了下來。須魔在最后一刻抓住了船殼上的一塊凸起,暫時逃避了墜入冥河的可怕命運。然而,一根骨質的長桿猛地打中了魔鬼的爪子,令其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接著迅速被冥河黑色的河水吞沒。
“一般來說,我們從來不參加乘客的戰斗。”面對矮人頭來的好奇目光,渡引魔船夫那張活尸般的臉上露出一個駭人的笑容,“穩贏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