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的牽絆還不夠深,需要換種方式來加固的話,我很樂意先邁出這一步。”
何疏愣愣失神,也不知道是在消化這句話,還是因為他的動作反應不過來。
廣寒輕聲“覺得惡心嗎”
何疏下意識搖頭。
廣寒“抗拒”
何疏皺起眉頭。
廣寒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緊張,手心都有點冒汗,他回想過往,當初好像就連獨自逃出安祿山軍中,被通緝逃亡時,自己也沒有這樣緊張過。
這種緊張也與生死一瞬時的情緒不太一樣,他甚至能微微感到心臟傳來的愀痛,那是一種期待又生怕期待落空的不安,很在意一個人卻又無法捉摸他心思時的患得患失。
“也不算吧。”何疏慢吞吞開口,像故意急死人一樣,“就是意外,驚訝,還有些說不上來,我現在有點混亂,你讓我捋捋,讓我捋捋”
他起身往外走,失魂落魄似的,連蛋糕也忘了放,還拿在手里。
廣寒沒有再喊住他。
何疏何止是有點混亂,簡直快要左腳絆右腳了。
他畢竟是聰明人,之前不能說一點預感都沒有,應該也是察覺了那么半點的。
但是放在心里是一回事,窗戶紙被捅破了又是另一回事。
被嘴唇碰觸過的指尖微微發燙,明知道那只是心理上的感覺,何疏還是禁不住將其蜷起來,包進掌心。
肩膀猛地被拍一下
何疏做賊心虛,以為是廣寒,下意識趕緊把手松開,扭頭一看,又松口氣。
“怎么是你”
“嚇到了”云滇奇怪,“抱歉何哥,我剛喊了你幾聲,你都沒回答,我才拍你的。”
“沒關系,怎么了”何疏很快調整好亂七八糟的心態,鎮定自如。
“你托我的事情,我去問了,我那老伯說,他可以像做紙人一樣做幾個動物的,但是未必能保證成功,因為以前從沒試過,而且這些也與魂魄與骨架本身的契合度有關。”
何疏精神一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什么時候能做好”
“他讓你們給個地址,他做好之后就給你們寄過來,具體使用法子,你們自己就是內行人,肯定不用他指點,大概一周后吧。”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何疏禁不住心想,鳳鳳這聒噪家伙,也許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