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見那小侯爺爬上了他家墻頭的秦槐,已是紅了眼睛,咬牙切齒的爬上了樓梯,大喝一聲登徒子木棍便脫手而出飛向了墻頭上的小侯爺。
小侯爺接住了木棍,卻接不住近身飛撲的秦槐,便與其一同翻下了墻頭。
秦瀲滟聽著墻后的打鬧,看著畫布上那一片姿態各異的凌霄花,還有那墻上風姿卓越的少年,手執筆墨,便點了一雙燦星眸。
她支著毛筆,看著畫卷,想的卻是那人,怎的,總是那般不大聰明的模樣。
宋和二十八年,侯爺府向那秦家遞了婚書,婚書的對象正是秦家那金釵之年的女兒與侯爺府的小侯爺。
秦槐冷著臉,看著那個礙眼至極的臭小子笑得春風得意,身披錦衣器宇軒昂,而同樣衣冠整齊的他身子骨下強撐著身子,其實底下都是青青紫紫。
沒錯,他又和沈江嵐打架了,而且自從沈江嵐開始習武之后,他也開始習武,可人和人就是有那么大的差別
他們兩家吃的一個菜市里的羊肉蒜頭大白菜,香蔥蒜苗菜黃花。
可他除了個子越長越耐揍,和沈江嵐那左手賭坊一敵十,右手震碎川上柳的功夫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就連相貌也是,就是侯爺府來來去去吃的用的也不就那些個務實怎的這人就生得這般沾花惹草,他就樸實無華到不張口就沒人注意。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人打他從小打到大,現在居然還要娶他秦槐的妹妹秦瀲滟那來的這個臉秦槐只覺得這人越看越不順眼。
可他攔不住,沒有一點點辦法,只能看著窺視他家珍寶的竊賊,一步步的要將妹妹帶走。
那人笑得越是歡喜,秦槐的臉就拉的越長,他不喜歡這個家伙,一點都不喜歡,任何窺視他的珍寶的人,他都很難喜歡。
他曾十分認真的問過父親,為什么妹妹一定要嫁人,不嫁不行么,他秦家又不是沒錢養著。
母親在一旁聽著,只是笑著用團扇點了點兒子的頭“傻孩子,滟兒到了年紀了,就是要嫁人的,那有女兒不嫁人的呢不嫁了人,誰對她好呀。”
秦槐聽著卻頓時黑了臉“我們家就對妹妹就很好,好一輩子也是尋常,可她要是嫁過去受欺負了怎么辦,它們家又不是我們家。”
一來二去,不論秦母如何說教,秦槐都能振振有詞的反駁,于是秦父最終選擇將兒子揍了一頓。
待秦槐回到房中的時候,原本外出去城外的寺廟上香祈福的秦瀲滟,聽到消息后,便帶著傷藥跌打酒與一盅金湯龍鳳煲,來到了他跟前。
眨著那一雙似水秋光的眼睛,擔憂的看著兄長。
而秦槐只是大大咧咧的告訴妹妹,沒事,他身子骨硬朗得很,一番言笑后,秦槐確是頓了頓。
一雙上挑的眼睛無神的眨了眨,妹妹到了年紀了,要定親事了,他問了父親,問了母親,問了自己。
那,妹妹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