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中午吃過飯之后去了山腳下,說是想去看看能找到吃的不。
安諾搖了搖頭“我自己能解決”
她其實并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之前昏迷不醒沒辦法也就算了,如今人清醒了,勉勉強強自己上藥也是可以做到的。
見她拒絕,秦池也不再多說什么,出了房門之后將門順手關上。
房間內,安諾找出了處理傷口用的東西,之后才坐在床邊慢慢解開了包扎著傷口的布條。
除了后背上最為嚴重的那道傷,其它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提前準備好的溫水將傷口上的藥粉處理干凈,再敷上新的藥粉,全部弄好之后用干凈的布條再包扎好。
做完這些,感覺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
靠在床邊緩了口氣,安諾才起身收拾好殘局走了出去。
依舊是早上坐的那個地方,安諾也不嫌地上臟,直接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看著院子里的美少年。
這次他倒不是在劈柴了,而是在編籃子。
美少年的旁邊,還放著一大捆樹枝和幾個已經編好的籃子。
而此刻,他的手指飛快地舞動,一個小型的花籃在他手中漸漸成型。
安諾一手撐著下巴,視線落到了他的那雙手上。
少年雙手白皙修長,端的是賞心悅目。
只是這雙手卻有些過分的蒼白了。
她頓了一下,視線落到了少年的臉上
眉目如畫,肌膚勝雪,輕抿著的薄唇泛著淡淡的粉色。
玉樹蘭芝這個詞,用在這個少年身上似乎格外的合適。
然而少年那一雙狹長的鳳眼中卻又透漏著對世間的淡漠,讓他顯得格外的無情,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玉樹蘭芝的氣質。
很矛盾的一個存在。
“咳咳”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半天在想什么,安諾以手抵唇輕咳一聲。
罪過罪過,她被美貌吸引得有點跑題了。
細細的打量一番,安諾才發現,秦池的臉色也白的有些不正常。
聯想到少年看起來格外單薄脆弱的身形,她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你怎么了”
聽到她的咳嗽聲,秦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她。
安諾沒想到他會突然和自己說話,收回了思緒后搖頭“沒事”
見他不想說秦池也不強求,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安諾看了一會,才開口問道“這個,是要拿去賣的嗎”
她看他都編了好多了都還沒停下,如果是自己用的話,絕對用不了這么多的。
“嗯”
隨意的應了一聲,秦池繼續手里的事情。
安諾沒看多久,就被回來的許母給趕回了房間。
一同被趕回房間的還有在編籃子的秦池。
不同的是她是被趕回去休息,而秦池是被趕回去讀書。
看著少年明顯黑下來的臉色,安諾露出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算是發現了,這小子雖然是個讀書人,卻一點都不喜歡讀書,每次都是被他娘按頭強行趕去看書的。
醒來的第三天,在吳叔的首肯下,安諾終于被允許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