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體驗對于安諾來說是極為陌生的,可許母周身的氣息太過溫暖,她就像是只大貓咪一樣趴在許母腿上,一點都不反感許母給她順毛。
“娘,喝藥吧”
閉著眼享受了一會,安諾最終還是從她腿上撤開。
藥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許母將視線放到了面前那碗烏漆麻黑的東西上,面上難得的閃過了一絲抗拒
不是她不配合大夫治療,實在是這丫頭熬的藥真真的一言難盡啊
在安諾的注視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強忍著那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一口氣將藥給喝完。
放下藥碗,連忙端起一旁的白水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
喝完之后,許母一直皺著的眉頭才慢慢松開,她嘆了口氣看向安諾,用商量的語氣開口“諾丫頭,這藥真不能做成藥丸嗎”
這丫頭也不知道什么奇奇怪怪的習慣,藥丸做的甜絲絲的宛若蜜餞,可熬的湯藥卻讓她這種常年泡在藥罐子里的人都難以下咽。
氣味沖鼻不說,入口之后那種奇奇怪怪的味道讓她差點沒把藥吐出來
安諾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不能”
有些藥可以制成藥丸,方便攜帶還方便服用,有的藥卻不能,一旦制成藥丸藥效就會大打折扣。
許母目前吃的藥有前面的那種,也有后面的那種。
真正有了兩種對比,她才更加懷念藥丸的味道
被安諾義正言辭的拒絕,許母惋惜的嘆了口氣
“娘,我再給您把把脈吧”
拿出從吳叔那里順來的脈枕,安諾適時的轉移話題。
許母聽話的將手腕遞了過去。
過了一會,安諾收回了手,笑瞇瞇的開口“雖然不能完全治愈,但已經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娘注意休息別過多操勞,會慢慢好起來的”
“娘聽話,辛苦諾丫頭了”
她的身體如何,她自己如何感覺不到。
從換了諾丫頭的藥,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從許母房里出來,路過秦池房間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進去了。
“我去山里一趟,等會娘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帶著小胖出去玩了”
小胖就是秦淮叔家的那個小胖墩,因為怕許母擔心,安諾每次上山都是偷偷去的,許母問起來就說是去找小胖墩玩了
“行,天晚了,你也小心點”
在書上的某處勾畫批注完,秦池抬頭看了她一眼。
不同于許母,秦池清晰的知道安諾的實力,對于她往山上去他一點都不擔心。
打過招呼,安諾在院子里尋了個小背簍和一把小鋤頭往山上而去。
她每次上山都只有兩個目的,找吃的和找藥材。
除卻許母需要用到的藥草,其他的都會被她根據情況做成不同的藥,拿去仁德堂售賣。
安諾打算再做一批,等湊夠了本錢之后就入手其他生意。
這片后山不大,這些天她經常過來已經將這邊熟悉的差不多了,哪里有什么藥草基本上都知道。
挑著自己需要的挖了些,安諾就開始到處亂晃,想看看能不能走運碰到點別的。
一刻鐘后,安諾看著面前盯著自己雙眼放光還留著口水的彘獸,沉默了片刻。
她能收回之前的話嗎
今天她并不想走運。
旁邊的野豬緊緊盯著她的目光告述她,顯然是不能的。
安諾縱身一躍落到了一棵大樹上,然后將自己的背簍掛在了樹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