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在下勸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若你就這么走了,剩下的銀子與藥,仁德堂就當是姑娘毀約的損失費了”
“是嗎”
“姑娘如此美貌,又何必委身,啊”
話還未說完,慘叫聲便響起。
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外面給人算卦算到一半的長山道士聽到這聲音,立刻扔下了解了一半的卦,破門而入。
“小丫頭,你沒事吧”
說完之后他才發現,他貌似不該問這句話。
有事的應該是那位弓著腰抱著胳膊的仁德堂少東家才對。
安諾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把門關上”
“哦哦哦”
長山道長傻愣愣的點頭,砰的一聲將門合上,擋住了那些同樣被慘叫聲吸引過來的伙計們。
外面嘭嘭嘭的敲門聲,長山道長卻十分聽話的將門栓插上,用自己的身子抵著房門以防門被外面那群人敲開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有時間看向安諾“小丫頭,這是怎么了”
安諾瞥了眼捂著手腕一臉痛苦的蘇永言,漫不經心的開口“蘇公子想松松筋骨而已,小事情”
看著蘇永言下垂的右手,長山道士抽了抽嘴角
您這還叫小事
真是白瞎了他在外面擔心,誰能想到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戰斗力如此爆表。
“蘇公子,您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不妨再說一遍”
她往前走兩步,蘇永言就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直到退到了自認為安全的范圍,他才惡狠狠的瞪著安諾,抄起旁邊的裝飾花瓶往安諾的方向丟去“死婆娘,去死吧”
安諾抬手一揮衣袖,花盆碰的一聲落到了三米之外的地上,而在她放下手的一瞬間,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蘇永言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在他的膝蓋處,一枚銀針幾乎完全沒入其中。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安諾被吵的有些不耐煩。
“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先沖進來還是我先弄死他。”
此話一處,門外的各種聲音戛然而止
安諾走到蘇永言面前蹲下,笑的很是無害“這條手臂,是你為自己的輕浮舉止付出的代價。”
“這一針,是你為自己的不當言行付出的代價”
“現在,能將安某的銀子結了嗎”
“我結你,”大爺。
后面兩個字,在安諾那笑吟吟的視線以及她手中把玩著的銀針壓迫下,被他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銀子”
捂著疼痛的胳膊,蘇永言連連點頭。
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女人扒皮抽筋,生吞其血肉。然而對上她那雙笑吟吟的眸子,所有的仇恨在一瞬間泄氣。
盡管這女人笑的看起來無害極了,可她的雙眸內卻是一片冷漠,這是對人命的漠視。
這雙眸子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若是再不識趣,這女人真的敢弄死他。
“真乖”
撿起地上的扇子,安諾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臉,露出了滿意的笑。
見此,蘇永言才松了口氣。
等他脫險,他一定弄死這女人。
事實證明,他這口氣還是松的早了。
安諾沖著堵門的長山道長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