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元思此刻面色慘白,壓根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
古老沒好氣的看向錢晁,開口“他能感覺到疼痛,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錢晁被懟的一噎,反應過來后立刻面露喜色“好好好”
古老看著他一臉高興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這是關心則亂,忘記了錢元思的腿受傷后已經漸漸失去知覺了。
“錢慶,弄點水給公子清洗一下,紅葉,你帶安姑娘也下去洗漱一番”
心底壓著的這塊大石頭被移開,錢晁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
“勞煩這位道長移步大廳稍坐片刻”
看著對自己突然格外客氣的錢晁,長山道長有些受寵若驚。
然而安諾離開了,面對著錢晁他心底莫名的慫了起來。
對于錢晁的安排,長山道長根本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老老實實的跟著古老去了大廳。
人都離開了,錢晁看著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爹等著你好起來”
錢元思是真的沒力氣說話了,閉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安諾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出來之后,直接被紅葉帶去了客廳。
錢員外包括古老和長山道長都已經在里面坐著等她了。
安諾踏入客廳,錢晁連忙起身沖著安諾拱了拱手“老夫在此代犬子謝過安姑娘出手相救之情。”
“錢老爺客氣了”
安諾拱了拱手,不驕不躁
錢晁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卻在安諾入坐后突然收起了客氣的姿態,目光犀利的看向坐在下首的安諾與長山道長
“安姑娘說的第一條,老夫姑且算你已經兌現了,那么這第二條呢”
“我錢家損失了那么多條人命,身為家主,老夫有責任為他們討個公道。”
這件事兒,不是他兒的腿治好了就能解決的。
身為父親,他感激安諾出手醫治他兒,可作為家主,他需要給下面人一個交代,給那十幾個喪命的家丁一個交代。
對上錢晁犀利的目光,長山道長的身子抖了抖。
然安諾卻是抿唇笑了笑“錢員外何必如此心急”
笑罷,她環顧了一圈客廳內守著的下人,看向錢晁“錢老爺確定要在這里說”
錢晁懂了她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都下去。
古老也十分識趣的起身行了一禮,準備退下。
安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錢晁卻出聲阻止了他的動作“古老不是外人,不必客氣”
古游搖了搖頭“老夫去看看公子如何了”
最終,大廳內只剩下了錢晁、長山道長以及安諾。
錢晁的視線再次放到了兩人身上。
對上他的視線,長山道長咽了咽口水,異常緊張。
在他的認知里這件事最初的起源就是他胡說八道造成的,他實在想不到這小丫頭能想出什么法子幫他脫罪。
然而讓在場人都意外的是,安諾淡定的從荷包內拿出了三枚銅錢。
揚了揚手中的銅錢,安諾看向錢晁“錢老爺,先算一卦”
此刻,別說是錢晁了,就連長山道長都忍不住嘴角微抽,搞不懂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錢晁覺得,若是在此之前他遇到這樣的,他一定二話不說將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