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安諾今天剛過來就察覺到了府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什么,只是別人府上的家事,她也不好過多的去打聽。
“請”
到了錢公子的院子,錢慶做了個請的手勢。
院子里,錢公子和古老已經在等著了。
今日的錢元思沒有在屋里躺著,緩了兩日,他如今已經可以坐在輪椅上在院子里稍微活動一下了。
安諾來的時候,錢元思就坐在一棵楓樹下垂眸看書。
在他的身邊,古老在整理自己的小藥箱。
紅楓樹下,俊逸男子安靜讀書,這畫面怎么看怎么養眼。
安諾走路的腳步都慢了下來。
察覺到異樣的錢慶停下了腳步,不解的看向她“安姑娘,怎么了”
安諾不好意思的低咳兩聲掩飾尷尬,笑了笑開口道“沒事,過去吧”
不明所以的老實人錢慶點了點頭“安姑娘請”
雖然去了一趟秦家后他們都知道安姑娘已經成親了,可錢慶就是覺得喊秦夫人別扭,比起秦夫人,他更加樂意稱呼她為安姑娘。
兩人的聲音已經引起了樹下人的注意,錢元思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向安諾笑了笑“安姑娘,慶大哥”
古老也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姑娘,請坐”
安諾沖著他搖了搖頭“多謝古老,不過還是先看看錢公子的腿如何了吧”
說著,她又將視線放到了錢元思身上,笑瞇瞇的開口“錢公子感覺如何”
錢元思笑了,這次笑的真心實意充滿感激“小腿隱隱有些作痛”
對于他這種情況來說,能感覺到痛就是最好的結果。
痛才說明還有知覺,有知覺才會有治愈的希望。
安諾在他面前蹲下,將他腿上的夾板拆掉,一手按上了他受傷的那條腿,探了探恢復的情況。
半響她才站起來笑著點點頭“情況不錯,古老醫術高明,這傷處照理得很好”
骨頭的修養,三分靠醫術七分靠護理,護理好才能好得快。
古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搖頭“老朽可不敢居功,一切都是按照安姑娘的吩咐來的。”
錢元思揉了揉腦袋,無奈開口“古老,安姑娘,您二位就別互吹了”
安諾與古老相視一笑
“好了,進屋吧”
安諾看了錢慶一眼,示意他將人推進去。
“在這里不能施針嗎”
錢元思不太想回去。
安諾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開口“能啊,只要你能忍得住別動”
一句話成功的讓錢元思的面色僵了僵,瞬間陷入了一種叫做扎針的恐懼之中。
他到現在都還沒能從上次安諾給她扎針的那種痛苦中走出來。
本以為這種疼痛會伴隨著傷勢的好轉慢慢減輕,結果安諾的表情告訴他,可能并不會減輕分毫。
錢元思突然有些抗拒扎針。
然而在場的幾位這會可都不會去顧及他的情緒。
錢慶在安諾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推著他的輪椅往房間走去。
古老一把合上自己的小藥箱,提著小藥箱麻溜的跟上。
看著這一個比一個積極的人,安諾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