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從袖口內取出了一張疊著的紙遞給了他。
安諾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張蓋了官府印章的文書。
“這是,縣試的文書”
秦池點了點頭“縣試需要五位考生聯保,除此之外還需要一位秀才做擔保人,所以每年縣試開始報名的前兩個月,書院內都會組織一場考試,通過了考核,書院內的夫子會出面做擔保人”
這樣他們就不用再為找不到秀才做擔保人頭疼了。
考過書院的測試,書院會直接為你報名拿到縣試的文書,能節省掉不少事情。
“那你這是考過了”
安諾笑瞇瞇的將文書折好還給他,看著他提醒道“保管好,還兩個月呢,丟了就麻煩了”
縣試一年考一次,若是丟了就要等到明年這個時間去了。
秦池垂眸接過,輕聲開口“不會丟的”
他既然決定了要踏上這條路,便不會再像曾經那般逃避。
“你今日去錢府可還順利”
錢家的事情在縣城里鬧的很大,雖然錢府上下無人敢提起,可外面的人卻沒什么顧慮。
秦池今日在書院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不少同窗在討論錢家的事情。
當然,他聽到的是陳家和府衙想讓外面知道的版本,也是目前流傳最廣的版本。
錢員外為了利益陷害相交多年的好友,這些年來極力經營的大善人形象不過是偽裝。
提到這個,安諾就頭疼的搖了搖頭“并不順利,錢家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她的卜卦只能預測福禍,但若讓她具體算會發生什么,是算不出來的。
所以安諾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演變的如此棘手。
“你沒算出來破解的法子”
對安諾的卜卦術,親眼見識過的他一直覺得很神奇,并且對此抱有十二分的好奇心。
當初安諾算出長山道長有血光之災的時候可是給了破解的建議。
安諾按了按眉心,有力無氣的開口“晚了”
從錢家的綢緞被盜開始,錢家就已經避不開這場禍事了。
當日錢慶若是帶人截了綢緞,陳家轉頭就能告他們明目張膽的搶劫。
有王縣令在背后撐腰,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可以順理成章的對錢家發難的借口而已。
“正北方向,有錢家的一線生機,但以錢家的現狀,能不能撐到這一線生機到來還是兩說”
猶豫了一下,安諾還是將錢家那批貨的事情和他說了。
關于那批綢緞是貢品的事情,錢慶沒敢自作主張告訴她,只是和她說了這批貨關系到錢府的存亡。
這些在也沒什么不能和秦池說的。
“綢緞”
安諾點了點頭。
看錢慶的意思,如果七天內找不回來這批貨,錢家是真的再無回轉的余地。
“不能再卜一卦”
安諾卜卦術的神奇她是看在眼里的,這會也下意識的想到了卜卦。
安諾搖了搖頭,嘆氣“一事不算二卦”
若是什么都能卜,那她豈不是要逆天了。
越是逆天的能力,往往限制性也就越多。
秦池突然想起來安諾給他卜卦吐血的一幕。
他面色一白,看向安諾低聲開口“以后沒事,還是少給人算點卦吧”
安諾不明所以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