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王家就要絕后了。
王縣令面色陰狠的看向王興“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剛爬起來沒多久的王興再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碰碰的磕起了頭
“老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王興都快要哭出來了。
蒼天啊,放過他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王興哪里還敢多說話,一個勁的跪在地上碰碰磕頭。
頭上纏好的白沙再次滲出了血跡。
王縣令看著他一個勁哭什么也說不上來的樣子煩躁的擺了擺手“先滾下去,不過你最好祈禱公子什么事都沒有”
否則身為隨從他就是護主不利,主子不好過他這做下人的又豈能好過到哪里去。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王興連忙磕了幾個響頭,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剛止住淚水的曹紅聽完龔大夫的話,眼淚又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冒了出來。
哭過之后才看向龔大夫開口道“我兒一定還有救的對不對龔大夫救救我兒”
老者一臉為難的搖了搖頭。
救不了,更何況他也并不怎么想救。
這王公子仗著自己有個當縣令的爹,霍霍了永城縣多少清白姑娘又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太多了,記不清了
要他說這就是為非作歹的報應。
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可龔大夫卻半點都不敢表露出來,只是無奈的嘆氣道“老朽醫術淺薄,實在有些無能為力,老爺與夫人不妨另請高明,說不定能有其它辦法。”
“夫人,夫人”
站在她旁邊的霜花扶住了兩眼一翻暈過去的曹紅,緊張的看向龔大夫“龔大夫,你快來給夫人看看”
“扶夫人坐下”
把過脈后,龔大夫摸了摸胡須松了口氣“沒事,夫人這是急火攻心才會暈倒,老朽開上一副藥再讓夫人休息休息就無礙了”
“那就有勞龔大夫了。”
王縣令松了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一大一小頭疼的擺了擺手“先送夫人回去休息,另外,去查一查這混小子最近都做了些什么,與什么人接觸過”
錢家與王家,都在同一時間因為某人的一番作為而亂了起來。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老老實實的在書院內聽完了一天的課,到了時間后帶著葛老給他的功課回了家。
今日的他比較倒霉,因為往日里都會提前來等著他的馬車夫今晚并沒有出現。
吳叔本來想為他重新再租一輛馬車的,卻被秦池拒絕了。
馬車都是按天租的,眼下都快天黑了,這個時候再去租馬車不好租不說還不劃算。
與其花這個冤枉錢還不如自己多走兩步就回去了。
對于他給出的這個理由,吳叔噗之以鼻。
您老怕不是忘記了自己白天剛打劫了一批銀子。
他處理后折合成銀票足足有五百兩了,這都夠您租多少次馬車了。
這小子現在是越活越回去,越活越摳門了。
不管吳叔怎么吐槽,秦池最終還是慘兮兮的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