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上一任魏知府在位的時候貪下了不少錢財,結果到了最后卻下落不明,毒蜂寨搜出來的這批金條就是那批下落不明的臟銀吧”
“魏大人是大理寺卿曹忠大人的女婿,亦是他的得意門生,他做的事情曹大人不可能不知道”
“曹大人是二皇子黨,然而二皇子背后的勢利讓他沒有冒著這個風險斂財的必要”
“所以,你們是誰派來的,這背后操控科舉借此斂財的又是哪位皇子”
黑衣人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那你又是誰”
云麓樓被這小子搶走之后他調查過這小子,一切的跡象都表明這小子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農家人。
父親從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戰死了,他是被寡婦娘靠著村里人的救濟活下來的。
等他長大一點,就去了縣城給人當書童,管吃管住一個月還能往家里寄回一些銀錢。
之后就是他的主家出事,王縣令找人想要暗地里弄死潘斌,為了保住當時還是他主子的潘斌,秦池與他互換了身份。
偽裝成潘斌的秦池被人追上后差點丟了性命。
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從此變得體弱多病,并且重新回到村里的他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這份成長經歷沒有任何的破綻可言,甚至他調查到的秦池的容貌從小到大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本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這樣經歷的人身邊不可能會有那么多高手聽命于他。
更加不可能對京城的局勢如此的了解,僅僅憑借著一點點的消息就推斷出了那么多的東西。
他盯著眼前的人,仿佛要將秦池看透。
然而可惜的是他并未在京城帶過多久的時間,對于秦池這張臉,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面對黑衣人審視的目光,秦池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在下不過一介窮書生而已”
“比起在下的身份,在下覺得閣下的身份會更加的有意思”
看了眼已經被提進來的糖水,秦池語重心長的開口勸解“這說一條也是背叛,說兩條同樣是背叛,反正在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閣下又何必苦苦守著最后一點消息讓自己招罪呢”
黑衣人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特么的他一條都沒交代好嘛,怎么轉頭就變成了他什么都交代了。
這人怎么如此的厚顏無恥,將自己猜測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按到他頭上去了。
這和上一次可不一樣,上一次出事后他有能力兜著,應下秦池的要求后他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一次
他要是真把主子給出賣了,就算這小子放了他他也活不了了。
更何況他都知道了這小子那么多秘密,他不信這小子會讓他活著踏出這道門。
“你死了這條心吧”
看在他們曾經有過一場交易的份上,黑衣人咬牙給了他一句話。
秦池看著他惋惜的搖了搖頭,沖著于劍英打了個手勢。
于劍英看了眼擺在墻角處的糖水,頓了一下就明白了這玩意的用處。
他提起糖水將黑衣人從上到下澆了個甜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