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那個小村子,他的事情也一天比一天多了。
見此安諾沒再說什么,沖著他揮了揮手轉身進了離間。
秦池已經將床鋪好了,一張并不大的小床上放了兩床薄被讓這個小床顯得格外的擁擠。
安諾環顧了一圈營帳露出個無奈的表情。
條件就這樣,只能湊合一晚上了。
外間,秦池拿起了最上面的那份信打開看了起來。
這是吳叔拿回來的關于漠北的最新消息。
秦池越看眉頭越皺了起來。
漠北的情況眼下并不算太好。
還是那句話,缺銀子,缺糧食,缺兵器。
他上次給他們弄過去的金條已經全部到位了,可漠北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金子掉進去連個水花都激不起一下。
糧食方面稍微強了一些,漠北這兩年一直在開荒,現如今雖然沒有存糧,但是不開戰的話他們節省一點還是能稍微撐一撐的。
眼下他們最缺的就是銀子和兵器。
朝廷對鐵器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這東西便是有錢也不好弄到,他們需要的數量還非常龐大,手中的銀子根本不夠弄一批新的兵器的。
他爹主張以戰養戰,然而漠北境內包括附近的土匪山賊都讓他們給清的差不多了,以戰養戰很顯然并不是長久之法。
“銀子”
將手中的信筏燒毀,秦池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他手底下倒是有兩個來錢快的產業,可這兩個產業都剛剛起步,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個漠北的運轉。
除了漠北的問題,他這邊也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
這座礦脈開采到一半,下邊遇上了大塊的巖石,工人們根本沒辦法再繼續往下挖了。
一直到后半夜,秦池才將桌子上的那些信箋全部看完銷毀,信上一堆的問題看的他頭痛。
他伸了個懶腰索性不去想這些了,將外間的油燈吹滅之后轉身去了里間。
安諾已經睡著了,床頭的位子留了一盞油燈,借著油燈的光亮他等清楚的看見小姑娘恬靜的睡顏。
秦池煩躁的心情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坐在床邊看了小姑娘半響,實在有些困了才在小姑娘旁邊躺下。
但是卻沒敢靠的太近,因為他很清楚這小丫頭到底有多警惕,離得太近他怕將人給驚醒了,到時候估計連這難得的片刻寧靜都沒了。
安諾這一覺睡的很好,雖然小床的空間并不大,可秦池給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她并沒有受到影響。
一覺醒來,安諾發現自己身邊的空間很大,某人卻只睡了一半的床鋪,半邊身子都快掉下去了。
她愣了愣,看著熟睡的秦池有些不知道要不要將他給叫醒了。
坐起身子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某人毫無反應。
安諾看著他那快掉下去的半邊身子,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先下去然后將他往里面放一下。
然而尷尬的是她剛有動作,某人就睜眼了。
對上他的視線,安諾悄咪咪的收回了自己那只快要落到地上的腳,看向他一本正經的開口“我說我只是想下去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