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池沒有瞞著他的意思,錢元思尋問他便如實回答了。
這下錢元思也不詢問他是怎么將東西弄走的了。
晉王府在大晏扎根了好幾代,雖然主要勢力不在京都,但他們留在京都的暗處勢力一定有不少。
若是連著一點都做不到,晉王府估計早就讓將它試做眼中釘的皇室給鏟除了,哪里還能延續到現在。
確定了這批糧草的事情不會查到他們身上,錢元思對這件事的關注倒是低了不少。
現在讓他比較好奇的是
錢元思把玩著手中的私印看向了秦池“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個世子就算是假死也不至于淪落到農家去吧。
這個問題讓秦池抿了抿,他并不想提起這件事。
“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再說與你聽吧”
等他什么時候避無可避的要面對這件事情了,他在去克服自己心底的那道坎。
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錢元思將手中的私印裝了回去還給他,同時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老頭子是認出你來了吧”
他口子的老頭子,說的是他們的師父葛老。
現在想想老頭子當初見到他的時候面色就有些不對勁,拜師的時候沒有任何考核就爽快的將人給收下了。
之后對這小子的教育也是格外的嚴格和上心,除了教他一些治國為官的知識以外,更多的是教他為人處事的道里和做人該有的底線和道德。
就像是,生怕這小子學壞走上彎路一樣。
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當時覺得疑惑的事情在知道秦池的身份之后就豁然開朗了。
想到那位對自己格外上心的老師,秦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應該是一開始就認出來了的。”
他剛開始也并不知道葛老已經認出了他,是在后面的相處中才隱隱的察覺到,這老頭估計第一面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這也不奇怪,葛老是前一任翰林大學士,他又是個愛惹了事然后去找皇帝善后的,次數多了難免就會在皇帝跟前撞上。
比起錢元思這些人,葛老更有機會遇到他。
“老頭子瞞的可真夠嚴實的”
錢元思這話所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有師弟之前他是老師跟前的得意弟子,有了師弟之后他就成了根可憐的野草了。
秦池無奈的笑了笑。
錢元思倒也沒有正的生氣,畢竟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是知道的,秦池的身份的確是越少人知道他就越安全。
只不過他覺得有些玄幻,曾經跟他完全是兩個極端的京都第一大紈绔居然成了他的師弟,并且還正準備與他一同參加明年的會試
“我覺得我可能得緩一緩”
錢元思抬手比了個暫停,他現在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就算是他心態再好,突然的帶這樣的消息他也有些懵。
等他被樊英送走之后,吳叔看向秦池不贊同的開口“公子,您今日不該如此莽撞的。”
他的身份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