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真的動了怒,兵部尚書連忙上前一步朝著趙天祿拱了拱手開口道“還請陛下息怒,此事王大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這并非他本意,還望陛下能夠看在他平日里盡心盡力的份上從輕發落。”
兵部尚書說這話的時候頭一直都在低著,因此也無人發現他額角滑落的冷汗。
這種時候頂著風頭替對方求情,本身就有很大的風險。
他低著頭等著上面人的發話,空氣靜默了一瞬間,只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冷哼聲。
兵部尚書暗自松了口氣,知道這一波算是沒事了。
趙天祿看著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的王大人冷聲開口“犯了這樣的錯誤,你這戶部尚書的位置本應該坐不穩了的,念在何卿為你求情的份上朕繞過你這次。”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兩年月俸你可服氣”
兩年的月俸遠遠低不回來那些被劫走的糧草和朝廷丟失的顏面。
但是他本身也只是被下面的人牽連,貶了他戶部尚書的位置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人來接手,暫且就容他一容。
“謝陛下恩典。”
王大人結結實實磕了兩個響頭,同時也松了口氣。
在官場上,一兩年的俸祿的確是輕的不能再輕的處罰了。
“既然人以及交由刑部處理,你二人都下去吧。”
“是”
兩位尚書行了個禮退下。
出了御書房之后,王大人朝著何大人拱了拱手開口道“今日多謝何大人在陛下跟前幫忙求情了”
若不然等著他的絕對不僅僅是被罰了兩年俸祿那么簡單。
兵部尚書何大人搖搖頭嘆息一聲“都是同僚,談何謝不謝的”
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還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吧,伴君如伴虎,指不定那一天需要別人幫忙求情的就換成了自己了。
“走吧”
何大人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御書房,低聲開口。
消息如何泄露的查清楚之后,剩下的事情與他們的關系就不大了,還是不要將自牽扯進這些是非里面去了。
書房之內,趙天祿看向被留下的郝毓宏開口道“赫卿今日可有新的發現”
郝毓宏拱了拱手恭敬的開口“回陛下,臣換了調查的方向,如今還在調查中”
趙天祿示意他說下去。
“臣從那批劫匪和被劫的糧草入手,調查了兩日沒有任何進展,于是臣就想著從這京都附近的糧商和那批武器入手,眼下正在調查中。”
也就是說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了。
趙天祿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眼看著就快過年了,又給他搞出來這么一出,容家那邊更是天天的跑到他跟前哭訴,趙天祿現在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心底有火氣,他卻不得不壓著心底的火氣。
“退下吧”
沒有什么進展,趙天祿也懶得面對這些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繼續去查了。
郝毓宏沖著他拱了拱手“臣告退”
等他離開,趙天祿垂著眸子沉聲開口“那幾個小子可有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