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姜國的發展勢頭簡直如同日中天,若非姜國暫時沒有征戰其他國家的想法,這片大陸上現在還有沒有三大國都不好說。
這次姜國突然對晏國發兵就是一個警戒,必須要趁著梵一在他們手中栽了跟頭的時候把人給留下來。
不然誰知道對方回去之后會不會對大晏再次發兵。
“草民明白了”
安諾微微點頭,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銅錢裝回到龜甲里面去。
趙天祿看著她的動作開口道“你若是真的能算出來他在何處,朕可以滿足你一個不損害大晏利益的心愿。”
“草民盡力”
安諾并沒有講話說的太滿。
就剛剛那情況,若不是想要對方手里的那根雪參,她是不會再去卜這個人的。
風險太大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安諾才在趙天祿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手中的龜甲也有規律的晃動了起來。
趙天祿緊緊的盯著她手中的龜甲,這次卻沒有再打斷她。
卦象順利成型,安諾放下龜甲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見卦象的第一眼她就皺了皺眉頭。
趙天祿心里著急,但是有了之前吐血的案例他也不敢再隨意打斷對方了。
安諾盯著卦象看了半響,閉上眼睛再睜開看向卦象。
依舊是半響沒有言語。
然后主位上的皇帝便看到她伸手將桌上的銅錢抹去,再次丟進了龜甲之中。
然而這次搖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龜甲掉落,里面的銅錢散落一地。
安諾的面色突然變得慘白,一只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目光卻依舊放在地上散落的銅錢之上。
這一變故嚇了趙天祿一跳,他看著安諾的狀態皺了皺眉沖外面喊到“孫升云”
“在”
守在外面的孫升云聽見召喚連忙小跑著起來。
“這”
看清里面的景象孫升云也將目光放到了一身血的安諾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太醫呢”
“應當已經在路上了”
皇宮那么大,請太醫也是需要時間的。
“草民無礙,有勞陛下擔憂了。”
抹去嘴角的血跡,安諾并不怎么在乎的開口。
“這是什么回事”
趙天祿皺眉。
他是親眼看著安諾搖卦,搖著搖著突然吐血的。
“是警告”
就如同帝王的命數不能算一樣,這人的命數也不能算。
安諾起身蹲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銅錢個龜甲一個個都撿起來。
見此孫升云連忙丟了手中的拂塵上前幫忙。
“這卦象”
他還是不死心
安諾接過孫升云遞過來的兩枚銅錢,將東西都收到之后才緩緩開口“不成象”
她之所以看了兩遍之后還想重新搖一次,就是因為這掛壓根不成卦象。
兩次都是這樣,第二次她還受到了警告。
看著地上尚未清理掉的血跡和她慘白的面色,趙天祿沉默了下來。
若是放在往日里碰到這種事他一定會以為對方戲弄自己,這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一頓懲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