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平復了心情后一邊將床幔掛起來一邊笑著開口“姑娘醒了啊,婢子為姑娘換藥”
“勞煩姐姐先為我倒杯水”
她的嗓子干啞的有些冒煙了。
“姑娘稍等”
婢女將安諾扶坐起來,才轉身端了杯水來。
一杯溫水入喉,安諾發干的喉嚨才稍微舒服了些。
“婢子為您換藥”
安諾點了點頭。
她沒急著問話。
從周圍的環境來看對方對她并沒有惡意,既然如此等她緩過神來再打探消息也不遲。
婢女用溫水將她傷口周邊都擦拭了一番,才拿出藥膏重新涂抹。
傷口處已經結痂了,只是為了避免藥膏弄的到處都是,婢女依舊給她纏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除了肩膀上這一處險些致命的傷以外,她的胳膊上后背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全身上下就沒有就幾處好的地方。
給她上藥的婢女看著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再看看她這一身的傷,哪怕她不認識眼前這姑娘她也打心底里心疼對方。
上藥的動作是恨不得輕點然后再輕一點。
等將傷口全部上好藥后,婢女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了。
擦去汗水,她笑著看向安諾開口道“姑娘睡了那么久也該餓了吧,奴婢去給您端點吃得來。”
“多謝”
婢女端著托盤離開,安諾靠著床又閉上了眼睛。
一睜眼腦子里就涌入了大量的記憶,她的腦袋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下來。
“秦榕的兒子”
意味不明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安諾覺得她的心口有點堵得慌。
她跟秦家,簡直是孽緣。
花了許久的時間去平復自己心底那亂七八糟的情緒,安諾重新睜開了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處,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臭老頭子,回去后不把你的酒搬空我跟你姓”
要不是那老頭子忽悠她說算出來她有一死劫,唯有一路往北而去方可有機會破解,她怎么可能會同意朝中那些老東西要攻打晏國的提議。
還帶著大軍親自跑到了姜國與晏國處于北方的交界處。
結果呢,死劫破沒破她不知道,她倒是差點死了兩次。
要不是她命大這會早就嗝屁了。
老頭子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姑娘,用膳了。”
依舊是剛剛那個婢女,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
端著粥在安諾床前坐下,她還笑著解釋了一句“姑娘睡了好多天沒有進食,現在還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多謝姐姐,我自己來吧”
眼看著這位小姐姐都準備喂她了,安諾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她是受傷了不假,但是還沒殘廢到吃口飯都需要人喂的地步。
婢女猶豫了一下才將已經不怎么燙的碗筷遞到了她的手中。
“您慢點”
粥是已經冷好的,安諾接過碗筷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等她喝完之后婢女將碗筷接了過來,笑著問道“姑娘吃飽了嗎,盅里還有呢”
安諾搖了搖頭。
太多天沒有吃東西了,她現在胃里難受,吃不下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