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秦池說的隔墻有耳四個字,左侍郎硬是把最后一個字給吞回到了肚子里。
但心底的震驚是無論如何都平復不了的。
秦池頂著這張臉剛入朝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和秦嶼是什么關系。
然而皇上都還沒有什么動靜,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們這些小蝦米操心。
秦池在朝中好端端的晃蕩了四五個月,于是大家都默認了他只是單純的和秦嶼長得像而已。
可誰能想到他與秦嶼居然會是這種關系。
秦嶼明明是被當眾斬首了的
左侍郎看著他那張與秦嶼既相似又略微有些差別的臉,愣神了好久。
直到對面的人又拿出了一本賬本敲了敲桌面。
“左侍郎可是想好了要怎么選擇”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但
左侍郎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本官干的這些事情是死路一條,你讓本官干的事情就能有活路了嗎”
皇上對晉王府有多厭惡和忌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若是秦嶼讓他做的這些事情敗露出去,他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能不能有活路下官不太清楚,但你若不做的話是一定沒有活路的”
秦池晃悠了下手中的賬本,隨即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侍郎大人覺得您現在還能全身而退嗎”
左侍郎看著他那張含笑的臉渾身發寒。
他怎么就忘了,秦嶼敢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又豈會再給他第二個選擇。
要么答應他的要求,要么橫著走出這道門。
他絕對不會懷疑晉王府有沒有那個實力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掉。
“你想讓本官怎么做”
“這是侍郎大人該思考的事情,下官只看結果”
艸
看著那張含笑無害的臉,左侍郎差點沒忍住罵他一臉。
端著一張無害的臉盡干無恥的事情。
“侍郎大人考慮清楚了嗎”
左侍郎冷笑“本官有選擇的權利嗎”
秦池很是誠懇的搖了搖頭
從他知道他的身份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要么即刻讓全家都陪著他玩完,要么冒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發現的風險替晉王府做事。
“侍郎大人是個聰明人”
對于他的夸獎左侍郎噗之以鼻。
他要是聰明人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讓這小子去碰宗卷。
“本官需要點時間想想要怎么操作。”
皇上那邊要求他們壓下調給晉王府的糧草,秦池這邊讓他按時將糧草交給晉王。
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左侍郎簡直要被難為死了。
“你可以甩鍋”
某人面不改色的出餿主意。
左侍郎
誰會傻傻的替他背黑鍋。
“下官相信侍郎大人會辦好這件事的”
戶部的那些人都不無辜,無論左侍郎甩鍋給了誰秦池都不會有什么愧疚之心。
“砰、砰”
敲門聲響起,二人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談話,仿佛剛剛的那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位大人,菜來了”
之前的小廝推開了房門,身后還跟著一群衣著整齊端著托盤的小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