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三年沒見過他那妹妹的面,仍舊在他們面前將這安家姑娘吹的天花亂墜。
說什么貌美如花聰慧過人,說什么驚才絕艷名聲在外,如此云云。
虧他當時還信了六七分,如今看來,卻是只能信那一分的貌美了。
安卿兮被安南辭吵的耳朵疼,她捂著耳朵不耐煩的將安南辭推開,自己卻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
見狀,站在一邊看了半天熱鬧的顏渚白趕忙拎著兩包糖心酥出來打著圓場。
看著安卿兮,他眸中劃過驚艷之色。
“安家妹妹,在下顏渚白,我代我表哥向你賠罪。”
安卿兮美眸懶散瞧他一眼。
這面前的少年穿著一身綠色長袍,腰間系著一雕刻著如意紋路的白玉佩,手中還拿著一把白色骨扇。
臉型小巧圓潤,五官明朗,周身都是驕矜的貴氣,倒是也有幾分像那肉包子。
安卿兮揮揮手冷哼一聲“賠罪的事用不著。”她看向安南辭,毫不猶豫的搶過他手中的糖心酥。
明眸彎成月牙狀,她皮笑肉不笑的吹捧一句“哥哥你真是生的越發的劍眉星目風流瀟灑了。”
一看在盛京就沒少揮霍呢。
這話夸的安南辭心里開始發毛。
他家安小六向來不是什么會說好話哄他的蜜糖罐子,倒更像一個打一下生疼的雞毛撣子,疼完還癢,可氣的是他還不能記仇。
他咬牙“安小六你又在心里搞什么小算盤”
安卿兮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糖心酥,嬌憨靈動的沖安南辭眨了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馬背上的晏新寒。
她的嗓音嬌嬌俏俏,還帶著嗔怪“瞧哥哥說的,我能有什么小算盤。”
安南辭吞了吞口水,憑借著骨子里對自家妹妹的了解立刻緊張了起來。
“小祖宗你可別”
安卿兮沖他笑笑,笑的眼睛彎成月牙。
在安南辭惶恐的注視下,那糖心酥霎時被拋出去準確無誤的砸向了晏新寒的頭。
安卿兮拔腿就跑,眼中風華瀲滟,笑的得意,還沖幾人做了個鬼臉。
她安卿兮哪里需要人道歉,有仇她當場就報了。
青梧看的目瞪口呆,瞅著安卿兮跑三步一踉蹌的模樣,慌忙追了上去。
“小姐,慢點別摔著。”
一盞茶的時間,安卿兮就從后門溜回了府。
回到千落院,她踢掉繡花鞋就上了塌,拉過布衾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青梧氣喘吁吁的踏進屋里,扶著腰掀開層層的床幔湊過去。
“小姐小姐”
她掀開布衾一角,看著安卿兮粉色的臉頰和脖頸,暗道一聲不好,急得直打轉。
“遭了。
小姐親手釀的這桃花醉工藝復雜,制曲過程的配料比例更是細中再細,還用那什么天鍋提純了酒的濃度,這一下,非得醉上個一整天才好。”
安卿兮嫌她吵一般的閉著眼睛張牙舞爪的搶過布衾一角,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口中還不滿的嘟嘟囔囔。
青梧憂愁的嘆了口氣“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