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兮又吃了一驚,在青梧肯定的目光下,滿心疑惑的相信了。
“還真是稀奇”
青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倒了藥酒揉著摔了的腿“小姐不是最不喜穿這白色襦裙嗎今日怎的忽然穿了”
安卿兮瞧這干凈的纖塵不染的襦裙,揉著兔子隨口道“今兒個鮮血見多了,需得穿的素凈點開彌補我脆弱的心靈才好。”
青梧
小姐這歪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安卿兮看著院子里二十護衛,鬧心的揉了揉額頭。
“卯時我還需得去第一樓見蘇姐姐,這一層層的人,可怎么出得去”
第一樓的名聲在潯陽響得很,饒是青梧也早就聽說了蘇媚兒的名諱。
她滿臉猶豫,有些不放心的道“小姐,您和這蘇媚兒合作真的可靠嗎這不知根不知底的,她對您使詐可怎么辦”
安卿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嗤笑一聲“你當你家小姐是傻的嗎與人相交誠信為上,但這后手你家小姐我也是有的。沒有實力,怎敢與虎為伍”
眼看落霞就要消弭,夜幕悄無聲息的靠近,她望著院中不斷走動巡視的人,腦中忽然靈機一動。
秋水院。
厭一“主子,二百刺客無一人生還,無法拷問任何信息。落鳳山除了蘇媚兒的人外,還發現了第三方勢力,對方極為擅長藏匿,無法判斷他們的人數和目的。”
厭舞補充道“但屬下在其中一刺客的脖頸上,發現了鬼門的烙印。可鬼門,從未接到刺殺您的任務。”
正在用金木筆作畫的晏新寒微微抬眸,眸色微凝似在回憶思考。房中一時間無人出聲,片刻后,晏新寒才垂眸在畫上又添了幾筆。
擱筆后,他端詳著這畫,心中隱隱驚起千層浪。
若是安卿兮在此,定然會發現這畫和她繪的極為相似,卻并不完整。
淡淡幾眼,雖只記住了翎毛一角,可晏新寒也能夠看出來這構思精妙似推車又似奇特大弓的物件若是問世定然會掀起血雨腥風。
厭一和厭舞也被這畫所吸引,厭一忍不住驚奇道“這物件是用于戰事的嗎這推車真的可以和長矛盾牌弓箭歸于一處嗎”
厭舞看著留白部分,只覺得心底有無數蟲子在撓,讓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完整的畫卷。“主子怎的不畫了”
晏新寒輕輕搖頭“此畫不是我繪,我已記不清留白處的畫面了。”
厭舞驚“那繪這畫卷之人是誰”
晏新寒猶豫片刻,將畫卷折起來,點燃燭臺一點一點燒掉,只剩下灰燼。
他嗓音冷冽,“那人是一女子。”
“女子”厭一驚呼出聲,厭舞眸中卻綴滿流光,激動的攥緊了手。是女子竟和她一樣是一女子。
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聽聞刺殺一事的顏渚白鞋襪都沒來得及穿就狼狽的闖進了房里。
“表哥你沒事吧怎的我就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就差點出事了呢你要是死了,我回盛京還怎么交代。”
晏新寒
“放心,我死之前,會先命人送你入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