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魚一邊哭著一邊道,話語聲堅定,安卿兮毫不懷疑她的決心。
可是
愛上一個人,真的是這般容易忘卻的嗎
雖然從未開始過,但他卻滿足她對另一半所有的期待和期許。
她嘆了口氣,而后輕輕翻了個身去拍著程璐魚的后背,輕聲哄著
“會忘的,我相信你。
而且我會幫你把他救出來的。”
“卿兮”
程璐魚頓時哭的更大聲了,抽噎聲不再壓抑,似乎是真的準備酣暢淋漓一場后,忘得徹徹底底。
而翌日一大早,顏渚白從塌上醒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我這脖子和腰為什么會這么疼”
坐起身來,他瞧著已經穿好衣袍的晏新寒,皺起了眉頭。
伸出手在床上摸了片刻后,他一把掀開被褥,看到了散落在床榻之上的石塊。
“這”
晏新寒走近了去瞧,不由得嗤笑一聲。
顏渚白卻氣的咬牙“安小六老子要宰了你”
晏新寒的冷笑聲響在耳畔,他狠狠的磨了磨牙,而后瞧著晏新寒質問出聲
“表哥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昨夜才那般好心的將床讓給了我”
晏新寒挑了挑眉,撒了謊“不知。”
動動腦筋就能知道,憑著安小六那家伙的性子,斷然不可能好好的聽他吩咐為他做事。
安南辭打著哈欠推開門進來,倚著門框一副不羈的模樣瞧著捂著腰的顏渚白,“怎么了剛剛在院子里就聽到了你在說我家小六,皮癢了”
顏渚白氣的登時跳下了床,跑過去拉安南辭的袖子就走到自己的床榻前。
指著那些個小石子,他氣的直哆嗦“來來來,你自己看看,好好瞧一瞧你那好妹妹做的事。”
安南辭瞧著那些石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就連睡意都輕了幾分。
他看看晏新寒又看看顏渚白,頓時明白顏渚白這是又被晏新寒騙了。
“就你這腦子,真是被人賣了還得樂呵呵的替人數錢呢。”
一身白衣如雪的林微南不緊不慢的走來,瞧著塌上的石塊后,也忍俊不禁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安卿兮鋪床時靈動的神情。
而這時,顏渚白又忽然拍了手,“欸”了一聲,惹得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他身上。
他忽然指著晏新寒,大聲的質問道
“對了,昨天夜里你去哪了是不是去找安小六了”
晏新寒略一抬眼角,安南辭和林微南卻同時看向了他。
他不疾不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顏渚白卻是換嗤笑一聲。
“如何我可是隱隱約約記得,昨天你是穿著外袍去,脫了外袍回來的。”
林微南臉色一變,安南辭直接暴脾氣的朝著晏新寒撲了過去,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口
“不是,姓宴的你給我說清楚,你去干嘛了對我家小六做了什么外袍呢去哪了”
他一連幾個月問句,問的晏新寒嫌棄的捏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將人推到了一邊。
他也不解釋,只是冷聲道“問安小六。”
安南辭摩拳擦掌的憤憤走了出去,顏渚白卻是大膽的問
“那個表哥,安小六昨天夜里難道又喝醉了”
晏新寒一時之間沒想通“何出此言”
他坐在那里更修剪著擺桌上的桃枝,就聽顏渚白自信滿滿的大聲道
“肯定是這樣的。
安小六每次醉了酒都會對你圖謀不軌。
第一次扯你的袍帶,第二次把你當小倌想共度良宵,沒想到昨夜竟直接脫了你的外袍”
晏新寒聽的眉心一跳,手里的剪刀“咔”的一聲收緊,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顏渚白。
他眸光似一把冰刃,桃花眸雖然瀲滟,卻又是一把絕世危險的利刃,攝人心魂,逼得顏渚白忍不住后退幾步。
他當即閉了嘴,害怕的上前扯住林微南的袖子拉著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