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王“好。”
烏苔便懷疑起來“殿下,你會捉魚嗎,會打獵嗎”
懋王扣住她后腰的手便用了一些力氣“你覺得我會不會”
烏苔頓時知道自己犯傻了。
他哪能不會,他可是精通騎射的。
她便抿唇笑“殿下當然會了,殿下英武非凡,無所不能。”
懋王低聲道“這說的才像個人話。”
烏苔便差點笑出聲“敢情我以前說的都不叫人話。”
懋王很肯定“對,全都不是人話。”
烏苔便忍不住了,抬手輕掐他胳膊。
其實沒怎么敢用力氣,況且又隔著寢衣,反正就是表達下不滿。
這么一來,懋王卻輕笑起來,他抱著她,問道“那我給你捉魚好不好”
聲音依然很低,低到透著一種隱秘的甜,好像是私底下的一種承諾。
烏苔“還要燉魚湯,還要烤魚”
懋王“好。”
烏苔想起今晚他的莫名,便有些翻舊賬的意思了“你突然又不喝魚湯了,害得我也只喝了幾口。”
懋王便默了下,解釋道“只是突然沒胃口。”
烏苔“干嘛沒胃口”
所以就是不明白吧,這個人實在是莫名,城府深,讓人捉摸不透。
懋王卻不提了,反而問起來談婆婆的事,庵子里的事。
烏苔便想起來自己不能連累談家母子的事,故意道“其實也不太熟,就是當初給了人家一點銀子,治好了病,等她兒子病好了,談婆婆讓她兒子給我磕頭,再之后就沒怎么見過了。畢竟也不是經常來庵子里,可能幾年就見到那么一次。”
她繼續補充說“至于談婆婆兒子,也就是今天碰到了,提起來,說是想學些武藝。其實他最初出現的時候,我都認不出來他來了,一共就見過一面,還沒看清楚,哪認得出來,也是他說他是談婆婆兒子,我才想起來這一茬。他想當侍衛,我覺得就是舉手之勞,才幫著他在殿下面前說句話。”
她說完,想著自己撇得應該夠清楚吧。
誰知道懋王聽到,卻握著她的手腕,認真地問“真的”
烏苔“當然是真的,還能有假今天見到他,我都沒認出來,甚至忘記他是誰了”
懋王默了好一會,之后,突然抱著她,低下頭,將唇放在她的額頭。
她也是傻了,突然親了她一下
懋王的聲音卻格外愉悅起來“早些睡吧,明天早點起來,我帶你去山里采野果子,如果下雨,興許還有蘑菇。”
烏苔便笑了“蘑菇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燉蘑菇湯,還可以再采些別的野菜來涼拌”
懋王揉著她的腦袋“嗯,想吃什么有什么,到時候讓廚子給你做。”
烏苔只覺得他的話好生縱容,就像是父母疼愛子女那樣,這讓她身心熨帖,喜歡得不行,她有些感動。
她忍不住抬起手,摟住他精壯的腰“好,那明天我們要去采蘑菇采野菜,做好吃的”
這話說得時候,很是撒嬌的樣子。
懋王自然都應著,抱著她,把她所有的要求統統應了。
這么說話的時候,外面的風卻呼嘯起來了,隱約透著噼啪的雨聲,看起來,竟是真得下雨了。
烏苔折騰了這一天,也是累了,靠在懋王懷里,合上了眼,很快睡著了。
不過窗外的風雨聲好像一直響在耳邊,響在夢里。
她還做了一個有滋有味的夢。
而就在她身邊,緊繃的懋王摟著她軟綿綿的身子,低著頭,就在那清冷的夜光中低頭凝視著她。
看了很久,才低頭再次親了一下她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