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輕輕灑在耳朵上,耳朵很癢,她下意識想躲開,口中低聲道“別,癢”
懋王卻盯著那耳朵很久,之后低頭,含住。
烏苔哪受得住這個,一個激靈,身子便輕顫起來,之后眼淚差點落下來。
秋風襲來,輕輕吹打著窗欞,屋子里地龍暖融,熏香縈繞,只讓人迷醉其中,而烏苔在那暖香中,隨著懋王給予節奏一次次地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是停歇下來了。
烏苔渾身泛著潮意,懶洋洋地靠在懋王身上,思緒卻是散漫的。
她一會兒想著,其實這夫妻之事也別有一番趣味,她也是喜歡的,一會兒又想著,實在是虧了,怎么著都虧了,白白把身子給他,一會兒又覺得,是不是該趁機要他應了自己什么
正想著,懋王卻探手過去。
烏苔驚訝,也是羞澀,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殿下”
懋王卻側首,凝視著她“疼嗎”
烏苔疑惑,不過還是搖頭“也沒有”
懋王“那喜歡嗎”
烏苔一半真心一半違心“喜歡”
懋王卻抱著她,溫聲道“之前在馬車上,太過孟浪,我怕傷到你,我檢查下。”
啊
烏苔不懂“檢查什么”
然而懋王卻不說,已經去檢查了。
烏苔萬沒想到他可以這樣,只能羞恥地閉上眼睛。
過了好半響,他才終于道“沒什么,是我多想了。”
不知道為什么,烏苔隱隱感覺,他的聲音緊繃,帶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這兩日,地龍燒起來了,房中暖融融的,倒是讓人骨子都要酥了般。
懋王很有些貪戀枕榻之間,往日處理豫州的公函都是要在書房的,如今卻是賴在烏苔房中不走了。
底下丫鬟仆婦自然都看出來了,暗地里曖昧一笑,并不敢說什么罷了。
烏苔心里多少存著氣,若是一次兩次,她倒是也算喜歡,可時候多了,成什么樣子
他以前并不是這種貪戀女色的,如今倒是好,恨不得批閱公函時都要攬著自己,倒仿佛要自己化在他身上一般。
烏苔自是不情愿,便用手去戳他胸膛抗議道“誰愛看你這些公函,枯燥得很”
懋王有力的胳膊環著她,眼睛卻是沒離開案中信函“很快就看完了。”
烏苔于是也就垂眼去看那信,信全是從豫州來的,有關于稅賦的,有修建陵寢軍役的,有提及今年農作物長勢的,也有什么提倡盡早設置粥莊的,這些都距離烏苔太過遙遠。
她有些納悶,指著那修建陵寢軍役的“為什么修建陵寢還要用軍役啊這又和豫州何干”
她一直以為,修建陵寢一事,懋王只是去督查,和他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