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王抿唇,黑眸中蘊著光“喜歡就好。”
烏苔眨巴眨巴眼睛,湊過去,攬著懋王胳膊,軟綿綿地道“殿下,怎么好好地想起來送我這個”
懋王“那一日去西山,恰好聽方丈提起,想著你應喜歡,便尋了來。”
俊朗矜貴的男人,此時神情溫和,用很閑淡的語氣說起這個,倒仿佛他只是途徑某處給她摘了一枝花。
烏苔心都化開了,此時所有的不喜歡惱怒啊全都煙消云散了“這些都給我了啊”
懋王“不給你還能給誰”
烏苔想起來葉青蕊,便忍不住道“殿下,你成親前,沒給別人送過什么吧”
以前不知道,以為他不會來這一套,現在發現,他很會。
說不得是熟門熟路,早就摸透了女人的習性,知道拿著頭面討好女人了。
懋王眸光微動,凝視著烏苔“烏苔何出此言”
烏苔“我就隨便問問嘛”
懋王“依烏苔所言,我對烏苔不是一往情深嗎,又怎么會和別的女人有這種瓜葛”
烏苔一噎,抿著唇,僵了片刻,終于道“我從未去過豫州,你在豫州那些年,誰知道你做了什么,說不得有什么鋪床疊被的”
她突然發現,自己就不該吃這種醋,管他和誰好過呢,和她什么干系,她拿到金子不就好了這下子好了,吃醋吃的把自己繞進去了
懋王抬眸,看她一眼,之后便望向窗外,淡聲道“沒有鋪床疊被的,從頭至尾就你一個。”
烏苔覺得他看自己那一眼,別有意味。
此時,窗外蕭冷,她望著他那凌厲的側影,竟覺得看上去有些落寞。
她竟有種想把他抱在懷中安慰的沖動,不過她站在那里,半響,也只是道“這我自然是信的”
懋王回轉身“罷了,不提這個,說說你的重陽賞菊宴,準備得如何了”
烏苔“倒是也還好,府里后花園的菊園不是有一些名貴品種嗎,便把那些充當門面也足矣了,再準備些膳食茶點,其實關鍵是昔日的姐妹們都聚聚,我也有一段沒見到她們了。”
懋王“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和王順提就是了,你嫁過來第一次辦家宴,總該體面一些。”
烏苔“我知道。”
懋王便順手拿起桌上的那些卷宗“我還有些事,先”
說完這個,突然,幾滴血便落在了那卷宗上。
烏苔大驚,再一看,又有幾滴濕噠噠地濺下,把那卷宗瞬間染紅了。
烏苔“殿下,你,你”
此時,懋王捂著鼻子,昔日清冷的聲音竟有些甕聲甕氣“沒事。”
烏苔差點哭了“殿下,你流血了,快,快傳太醫”
懋王深吸口氣,看著自己王妃那含淚的模樣,道“我只是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