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苔“那敢情好,今日我們倒是能玩得痛快。”
一時看過去,隨行的也有帶著小小姐和小公子的,便命題紅拿了荷包,給小孩子分金花生金錁子,這自然是引得大家伙側目。
一般舉行家宴,給孩子也就分分銀的,這么大手的倒是少。
當下大家難免就暗暗感慨,有的私底下便說,這洛國公府的姑娘嫁給了懋王,聽說很受寵愛,如今做事倒是有些派頭。
烏苔約莫猜到她們的想法,不免想笑。
說她揮金如土,她是不在意這些的,那些金花生金錁子都是王管事從庫房里取的,反正不散出去,最后也不是她能隨便拿的,落得借花獻佛落個大方。
再說了,回頭懋王如果新娶了一個王妃,說不得人家享用這些呢,她送出去還能聽個響聲。
這其中,尤其國公府三嬸母對她殷勤,她母女上次是多虧了懋王的,自然是對烏苔感激涕零,別人私底下有什么不懂的,她倒是過去和人家說,大有幫襯著的意思。
反倒是范氏,冷眼旁觀,那臉上不咸不淡的,顯見得是不高興。
烏苔見了,并不以為意,依然笑臉相迎,處處恭敬,把戲做足了。
外人看了,只說這當娘的怎么回事,女兒成了王妃備受寵愛,如今風風光光辦一個菊花宴,她倒是好,竟拉著一張臉,這個時候,你就算不高興,裝也得裝出個樣子來啊。
烏苔就這么處處敬著尊著范氏,外人看了,難免替烏苔叫屈,烏苔卻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一直到了后來,范氏過去旁邊客房歇息,烏苔親自捧了燕窩羹過去。
范氏掀眼皮看烏苔“你如今總算知道,你和國公府同氣連枝了”
烏苔笑了“娘,我這不是想著,好歹娘你把我養這么大嗎不然呢,我才不想理會這些”
范氏“蕊娘的事,你打聽得怎么樣了”
烏苔“我問過了,她竟是被殿下給擒住,關起來了。”
范氏臉色驟變“什么,殿下殿下怎么可能關她她不是之前認識殿下嗎她和殿下熟得很,怎么可能”
烏苔“如今璇璣教猖狂作亂,殿下疑心她和璇璣教有瓜葛。”
范氏“這怎么成這件事,本來我也不想驚動國公爺,可是若鬧到這個田地,那是少不得讓你爹過去國公爺跟前說說了。”
烏苔“這倒是不必,這件事殿下也是交待給底下的人查,底下那幾個侍衛,有兩個是派往豫州的校尉,我倒是也能說上話,便私底下打聽了打聽。”
范氏“他們怎么說”
烏苔嘆了口氣“他們領的是豫州的餉銀,如今在云安城里,到底是手上不寬松,其中一個才納了一房,花用也大,我聽著,便想著干脆塞一些銀子,算是把這事了結了,不過”
她望向范氏“還是得看母親的意思,畢竟我這當王妃的,若是出了這個銀子,萬一被查出來,殿下惱怒不說,我面上也不好看。”
范氏聽這一番話,總算明白了。
她沉吟一番,皺眉望著烏苔“這件事,到底是殿下做主,還是那兩名侍衛做主是要打點兩位侍衛,還是全都要打點”
烏苔明白范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遇到的事自然比自己多,當下不敢大意,詳細地說了那兩位侍衛的情況,又道“母親還記得以前在西山吉云庵有一個談婆婆嗎,當時她兒子得病,我給了銀兩,她兒子才被救了,前幾天我去喜歡遇到她這兒子,已經長大了,如今由我舉薦,得了殿下青睞,已經成了王府侍衛,要不然,我也打探不到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