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苔“你從一開始不就在裝那時候我自己編不下去了,你還故意引著我編”
被騙的是她,是她,她太自作聰明了,竟然以為可以騙過他
其實怎么可能呢。
懋帝“可我很喜歡你騙我,就想聽你編好聽的話來騙我,你現在為什么不繼續騙我了呢”
烏苔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他并不是在說假話,他是真得苦惱。
懋帝抱住烏苔,微微側首,親上她的臉頰“我的烏苔,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找你,調集所有的人馬找你,我把璇璣教挖地三尺找你,可我就是找不到你。”
男人呼吸聲就在耳邊,他的語音卻仿佛呢喃。
他的唇帶著燙人的氣息,從她的臉頰緩慢地吻到了她的耳邊,又在那耳邊輕輕吸著。
烏苔有些不知所措,太久沒有了,這讓她一時不知道怎么應對。
懋帝抱緊了烏苔“烏苔,以前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那樣嗎,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烏苔推開他“我,我才生了孩子百天,你不能這樣”
懋帝略一沉吟,認真地思考一番“對,烏苔說得對,應該好好養養身子,那過一段再說吧,我先命太醫為你調理身體。”
烏苔便不吭聲了,徑自上了龍榻,這一段她已經很熟稔了,反正他這當皇上的也不需要人伺候。
懋帝也隨著上了榻,卻是哄道“烏苔別生氣了,現在不是挺好嗎,你看,我們一家人,有你有我有銘兒,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烏苔卻只覺得,他只是嘴上說說,不然他為什么不多和自己說說過去的那些事。
就這么瞞著自己,有什么意思
懋帝上了榻后,卻從榻頭暗柜中摸出來一個荷包,放到烏苔手里“你看,這是你給我繡的荷包,我一直戴著。”
烏苔看過去,果然是那荷包,她繡的。
懋帝黑眸定定地望著她“我不管這個荷包你原是為誰繡的,你說是給我繡的,那我自然信,這個荷包也就是我的了。”
烏苔聽著這話,無奈,辯解道“皇上,那個荷包確實是給你繡的,我沒騙你。”
懋帝撫著她的發絲“我明白。”
后宮除了烏苔,也并沒什么妃嬪,不過身為皇后,烏苔依然忙碌得很,宮中諸般瑣碎,大到禮儀拜祭,小到宮宴用度,都是要烏苔操持的,好在她以前做過懋王妃,又有女官扶持,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閑暇時候,她也會過去太皇太后那里,陪著多說說話,如今又是重陽節了,要辦宮宴,太皇太后有許多囑咐。
閑談中,不知道怎么說起來懋帝,太皇太后讓烏苔平時多規勸著懋帝“他那性子,還是得有人勸著一些,要不然太多獨斷專行,只怕是朝臣們私底下也埋怨。”
烏苔哪里好說什么,只能笑著點頭稱是。
其實懋帝說的那些話,她是依然存著疑惑的,總覺得不太真切,她也并不踏實,只能是得過且過。
好在如今她掌管著后宮庫房的鑰匙,那里面裝了許多華貴的金頭面,那是人間極致的富貴奢華,是尋常人永遠不能想象的,不說別的,就是案頭隨意擺著的盆景,上面便是用大夜明珠和金瑪瑙點綴而成,極盡心思。
烏苔有時候把玩一番,倒是覺得有趣。
最初她喜歡這些,也無非是想著值錢,可以做逃跑之資,現在喜歡,卻只是喜歡把玩了。
現在的她已經明白,想要跑,只有金銀是萬萬不行的。
這天,烏苔正把玩著那鳳印,懋帝卻命人傳喚她過去御書房。
她聽了,倒是意外,她是皇后,輕易不會涉足御書房呢,那都是皇上和朝臣們議事的地方,不是她應該隨便過去的。
她心里疑惑,但到底是換了朝服過去。
誰知道過去,就見御書房中有一人,竟然是杜宗鶴。
烏苔隱隱感到不妙。
她之前編了那么多瞎話騙懋帝,其中就涉及到杜宗鶴的一些事,當時她是將自己和杜宗鶴相識的經歷直接編給了懋帝。
她并不看杜宗鶴,依禮上前拜見了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