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必回,但是想到這里,到底是回了。
再之后,也說不上是什么心思,他到底是向先帝求了這門婚事,將她和自己賜婚,把她娶進了門。
娶進門那一晚,自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想著討她喜歡,誰知道她卻疼痛難忍,哭啼不止。
他便只好暫且作罷,回想自己往日種種,又心生愧疚,便想著,過一些日子,待她長大一些再說其它。
誰知道,他卻失憶了。
他失去了一年的記憶,忘記了杜宗鶴,也忘記了成親,只記得自己惦記著她的種種。
所以在他的記憶里,他是不知道杜宗鶴的,而又因為覺得她還小,自然也沒動過要娶她為妻的念頭,只是默默地關注著罷了,就像是關注自己熟悉的一個親人,或者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
等他醒來,知道了,意外,所以才下意識問,你怎么在這里。
待到知道了,慢慢地接受了,一旦接受了,便覺那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她說起的那些太過美好,他也很喜歡,覺得兩個人那樣才是最好的。
后來,慢慢地起了疑心,開始意識到,事情也許沒那么美好。
這種疑心的過程自是苦澀,無奈,但也心存期盼。
待到后來,她走了,他也恢復了記憶,自是只覺得惶恐,倒是恨不得不曾恢復。
烏苔聽著,又想起來一些事“那以前呢,你以前認識我是嗎我記得你醒來,第一句話,你不是問我你是誰,而是問我,你怎么在這里。”
當時她也疑惑來著,不過并沒多想。
懋帝頷首“是。”
烏苔盯著他“陛下,你不能只說是。”
懋帝“那應該說什么”
烏苔“我既然問你,你不是應該多說一些嗎”
懋帝“為什么”
烏苔冷笑,心想我該說的都說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難道你不應該多解釋一些嗎
不哄哄我甜言蜜語一番,我心里是過不去的。
不過他是皇上了,她是皇后,她也不好太過分。
她想了想后,道“比如,陛下”
她撫著他的胸膛,抬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陛下,如果我現在親你一下,你會怎么樣”
懋帝低頭看著她,眸中有熾燙的火焰在躍動。
烏苔“你是不是會抱著我,親我很多下,接著我不需要做什么,你就會一直動一直動。”
這話太直白,尊貴的懋帝臉上泛起微微的紅,之后啞聲“對。”
烏苔撤回手,引導他道“所以現在我現在問你以前的事,是不是我只需要問一句,你就該竹筒倒豆子,給我說許多”
懋帝默了,看著她,半天沒吭聲。
烏苔揚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懋帝“你想聽什么”
烏苔湊過去,很友好地商量道“你很早前認識我你怎么認識我的難道是從小時候開始,很小的時候,是你抱我回來的,是不是”
懋帝眸中便浮現出深遠的回憶,過了好一會,他才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