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王“也許只是暫時不記得了,你別太擔心,沒什么大礙。”
不,我不擔心,我只覺得這樣太好了
天助我也
烏苔努力地壓抑下心底涌起的喜悅,她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從他這里盡快撈到銀子全身而退的機會
她必須哄好他,給自己拖延一些時間,做好逃離這里的所有準備
她深吸口氣,之后面露哀傷地道“殿下,這次你遭遇橫禍,竟然失去了這些記憶,妾身心里自然難受得很,不過殿下放心,妾身一定把我們過往的那些事都一一說給殿下聽,也許殿下就會記起來了。”
懋王卻道“我不急,可以慢慢來,不過你要記得,這件事不可輕易外傳,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是引起無端猜測。”
烏苔猛點頭“妾自然明白,誰也不說”
烏苔繼續伺候著懋王用膳,而她也在這個時候趁機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老天爺都在幫她。
懋王失憶了。
王管事自然會將一些事說給懋王聽,但是王管事到底是外人,具體夫妻怎么相處,他是不會知道的,而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或者房中種種她們也未必清楚。
這么一來,兩個人之間的事,還不是任由她來編。
看現在懋王這性子,倒是比失憶前溫和了一些,之前肅著臉誰不怕,現在卻是看著沒那么讓人畏懼了,是個正兒八經能說話的人了。
烏苔決定,把兩個人之間的事好生打扮一番,說成一個郎情妾意,再甜言蜜語哄著他,反正怎么也要想辦法從他身上挖出銀子來。
撈足了銀子后,等哪天,尋個機會,利用王妃的身份,一走了之。
這樣就算哪天他恢復記憶了,她也早跑光了。
待到懋王嘗了幾個海棠果,烏苔已經把這些事都想明白了。
所以待伺候懋王洗漱之后,烏苔已經殷勤地伺候著他躺下,之后便坐在榻邊,和他胡謅了一番自己和他的事,其實要想太瞎編也不可能,畢竟王府里外有王管事和王府侍衛,內有這些丫鬟們,她能編的不過是閨房事了。
她夸懋王體貼,對她疼愛有加,當然也不著痕跡地說自己對懋王如何如何侍奉,把自己夸成了云安城甚至大靖國前所未有的賢婦。
懋王聽她說,卻蹙眉,突然問道“我們是父皇賜婚”
烏苔點頭“嗯,是。”
懋王“父皇為何突然為你我賜婚”
烏苔一怔,心說這怎么編,我哪知道呢
懋王看烏苔眨著眼睛一臉茫然的樣子,也就不問了,反而道“賜婚之前,你可曾見過我”
烏苔點頭“見過啊。”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懋王,她七八歲的時候,曾經在車上遠遠地見過,這個應該算吧。
懋王抿唇,凝視著烏苔,問道“所以你是先應了我,之后父皇才賜婚的”
應了他
烏苔腦子發懵,心想他這是什么意思,是弄錯了什么嗎
可她也不敢多說什么,更怕他想起來那葉青蕊,回頭記起自己假冒的身份而遷怒于自己。
當下只好胡亂搪塞道“倒是不曾,也沒怎么說話”
懋王輕輕“哦”了聲,收回了目光,之后才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先歇下吧,明日我將進宮一趟,面見父皇。”
烏苔想起太醫的事“殿下,要不要再讓太醫過來看看”
懋王略有些不耐“不必。”
他顯然是對太醫不滿的,當下烏苔也就不敢說什么了,心里卻有些慌。
其實自從成親后,除了新婚頭一晚,他就一直和自己分房睡,便是偶爾歇在自己房中,也不過做個樣子,是萬萬不會碰她的。
以前烏苔盼著他碰她,現在卻不想了。
他心里惦記著葉青蕊,憑什么再來碰她
烏苔想要銀子,也想要骨氣,于是就猶豫起來。
懋王看出她的猶豫,挑眉,看著她。
烏苔忙道“殿下,妾身有個擔心妾身睡時不雅,怕萬一驚擾了殿下歇息,畢竟殿下還得養身子。”
懋王聽了,卻是問“睡姿怎么不雅”
烏苔輕咳,心想為什么非要問呢,都不雅了難道還要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