懋王看她嚇到,忙道“我看你心緒不佳,以為你沒睡著。”
烏苔看著他,便想起來睡前的事。
她認真地想了想,自己剛才確實有些使小性子,但是,那是不應該的。
她騙了懋王,懋王上當了,陷入了她一手織就的謊言中,竟把她當成了心儀之人,對她甜言蜜語。
就在剛剛,她險些也把自己騙了。
其實那都是假的,他并不會憐惜自己半分,而自己也不應該沉迷于這種虛假的憐惜中。
這些柔情蜜意,都是她騙來的,是屬于別人的。
她所求,應該只是金子,再無別的了。
當想明白這個后,還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是虛情,他是假意,她是王妃,他是親王,那么她只需要哄著他高興就是了。
于是她便柔聲道“殿下想多了,妾身并沒有不高興,妾身只是想到殿下不記得以前的事,心里便多少有些難受罷了。”
她輕嘆了聲,聲音綿軟“若是殿下能記起來,那該多好啊”
當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看到懋王正望著自己,黑眸漆黑,仿佛能看透自己的一切心思。
然而,她并不心虛。
謊話說多了,她覺得自己可以相信那些是真的。
懋王沉默良久,薄唇輕動了下,之后卻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她覺得癢,忙道“干嘛癢”
懋王放開手,問“這耳上,好像有痕跡”
烏苔怔了下,之后便覺得,這真是狠狠地掃興呢
她才說了多么情意綿綿的話,他卻能提這個。
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是有一道疤,不過是小時候的了,并不惹眼,尋常人看不到的。”
也是因為這個,她喜歡用秀發遮擋住耳朵,免得被人看到。
沒想到大晚上的,在寢帳內,竟然被他看到了。
懋王“怎么落下的”
烏苔便小聲嘟囔著“這哪知道呢,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說是當時奶娘不經心,讓我從臺階上摔下來,恰好摔到了耳朵,不過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懋王卻半響沒吭聲。
就在烏苔以為他睡著的時候,突然道“你小時候很調皮”
烏苔瞥他一眼,反手將他一軍“這些我都和殿下提起過,可惜殿下不記得了。”
說完這個,她滿意地看到懋王黑眸中一絲愧色。
她這才道“我小時候,家里姐妹那么多,都是一塊兒在老祖母處養著的,我又不是最受寵的,哪里輪得著我調皮。”
懋王“洛老太君不喜你”
烏苔想起過去,笑了笑“我們家光孫女就有六七個呢,姐妹都在一處,老祖母又顧得上心疼誰呢,再說,我在眾姐妹中,一不能說會道,二不聰明伶俐的,顯不著我。”
也是到了十歲上下,長開了,人人都說她冰肌玉膚,生得嬌美,倒是把一眾姐妹都比下去,這時候,大家眼里有了她,提起她來都夸,那一段日子,每逢家里來什么要緊客人,招待女眷的時候,烏苔都會被叫過去。
但是這種日子沒多久,她就被嫁給懋王了。
被當做一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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