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家不能有休妻的丑聞,所以你想要我死,這就是你說的后果嗎還是說你和劉寒煙在這里密謀,怎么弄死我之后,再怎么鏟除王家也對,我王家只不過是開書院的而已,哪里抵得過五皇子身份尊貴,權勢滔天。”
王慧娘一邊說,一邊退到欄桿邊,“你們不是要我死嘛,我現在就從這里跳下去,滿足你們的心愿,只求你放過我王家,他們只是不愿意投靠你,罪不至死”
五皇子大怒,“王慧娘,你鬧夠了沒有,我只不過想要納一個側妃,你就要死要活,你就是這么當妻子的嗎”
五皇子即便快被王慧娘氣瘋了,也知道不能叫她把事情扯到朝堂上去,不然就不是百官看不過他,就連父皇也會對他不滿起來。
于是他干脆地想要承認和劉寒煙的私情,然后把王慧娘這番行為,轉變為一個婦人因為嫉妒丈夫納妾而鬧出的笑話。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果然變得遲疑,不再像剛剛一樣憤慨。
劉寒煙見事態這么發展,嚇了一跳,絕對不能讓五皇子再說下去,不然她的名聲就不保了,那以后還怎么入宮選秀
于是趕在五皇子再一次開口之前,劉寒煙急急的道,“五皇子妃,您誤會了,我和五皇子絕對沒有私情,我是有未婚夫的,雖然我的未婚夫不幸遇難,但我立志給他守孝一年。我們剛剛,剛剛只是在茶樓里碰到,因為看見一首詩而見獵心喜,就多聊了幾句,絕對沒有任何不當行為,還請五皇子妃莫要誤會,污蔑了我的清白。”
劉寒煙長相漂亮,此時又穿著素凈,本就柔弱的姿態,做出大義凜然的表情,倒也唬住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
可五皇子妃哪里會被他們糊弄,剛剛在門外,她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看她這番作態,不由作嘔,“未婚夫,呵,他的家人知道你早就和五皇子勾搭在一起嗎現在居然還借著他,來為你洗刷名聲劉寒煙,你都不會覺得愧疚嗎背叛了未婚夫,還利用他”
“你胡說,我對阿瑾哥是真心的,”劉寒煙心里著急,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心一狠,拿出荷包里的玉佩,“這是桑家送我的定親玉佩,我一直都帶著,五皇子妃,即便你身份尊貴,我也不允許你當著這玉佩的面,誣蔑于我。”
這就是暗指五皇子妃以勢壓人了。
玉佩一出,果然就有人相信了她,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定親玉佩早就返回去了,也不會一直帶在身上。
所以劉小姐應該是對她未婚夫有感情的吧
勢頭開始往五皇子和劉寒煙這邊偏移。
五皇子見此,覺得劉寒煙這方法更好,還不會損害自己的名聲,讓他變成一個好色之人,于是也跟著附和道,“慧娘,你不要鬧了,我答應你不納側妃就是,即便我們沒有孩子,我也不納側妃。還有,這事本身和劉小姐沒什么關系,我們只是剛好在茶樓里遇上,又同時喜歡上一首詩,這才多交談了一會兒,絕沒有什么私情。”
五皇子此話說得語重心長,并溫聲軟語勸慰,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誤會一般。
王慧娘臉上隱隱有點絕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有可能要輸了。
這一對賤人,一個是五皇子,天然占據身份和性別優勢,茶樓里大多數都是男子,自然更偏向男子,認為她在無理取鬧。
而另外一個呢,是長相美艷,又故意穿著素白衣服楚楚可憐的劉寒煙,巧言善辯,巧舌如簧。
她要如何才能說贏這兩人,難道真的要從這里跳下去,才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王慧娘眼神漸漸變得狠厲,就是死,也不能污了王家的名聲,讓外人以為王家的嫡女就是一個善妒的瘋婆子。
她一狠心,轉身扶住欄桿。
就在這時,旁邊的包廂門打開,傳出一道似哭似怨的哽咽聲,“原來,原來劉小姐和五皇子已經有情嗎怪不得我剛上京,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大哥的定親玉佩還回來,既然如此,劉小姐您又必須以死相逼,再把玉佩拿回去呢。”
這當然就是桑語了,看戲看到這里,發覺五皇子和劉寒煙竟然快沒事了,她決定加一把火。
于是她推開門走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哭訴道,“劉姐姐,兄長去世前,對你情意深重,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也同樣歡喜兄長”
“我我我”劉寒煙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桑語就正好在隔壁,聽到了五皇子妃的對話。
桑語不是外人,不會受她剛剛的辯駁影響,現在肯定認定了她和五皇子有私情。
要怎么辦
承認喜歡桑謹,五皇子肯定會不高興,她暫時還要穩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