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總共有六十幾壇,至少可以喝上兩三個月吧
也不知道瑞王的身體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這一個多月,她一直用靈泉水幫忙調理,也僅僅是比之前好一點。
相比之下,她自己都快養好了,不再像之前那么虛弱了。
可是她詢問瑞王的專屬太醫,太醫也不敢告訴她,只說是體虛,可體虛也不能這么難治啊
管家連忙應下,同時給她準備了更大的馬車,之前出門那個,因為只坐三個人,以舒適為主。
現在這輛,還要放上部分日用品,就大多了。
馬車穿過城東,路過瑞王府,繞過皇宮,最終來到縣主府。
桑語僅僅是被冊封了縣主,并沒有封地和食邑,所以一直是桑縣主桑縣主叫著。
就連縣主府,也都是桑縣主府四個大字。
回到府里,來到正堂大廳,桑語見到了六個大人和兩個孩子。
這六人從二十到四十的都有,全都是文人儒生打扮,一身書卷氣。
桑語已經從桑平家的嘴里知道,來人是族長的二子桑度,三房的桑應,六房的桑慶,這三人和桑疾是同一輩的。
原本桑疾應該叫桑康,因為他從小就容易生病,還時不時被魔怔,去了姑蘇城外的寺廟請愿,大師傅說,改名桑疾正好。
果然,從那時候起,桑疾就很少生病了,還顯出了讀書的天賦。
所以本來是同一輩的兄弟,用的都是廣字頭取名,桑疾卻不一樣。
而剩下的三人則是桑謹這一輩的,也就是原主的族兄,分別是四房的桑諶,五房的桑議,八房的桑識。
那么剩下的兩個孩子,就是七房那一支的了,不過這兩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不知道帶來京城是為了什么。
桑度是族長的兒子,地位高,輩分年齡在這些人當中也是最高的,自然由他出面,“語兒,父親接到你的來信,就連夜召集了族人。對于你的提議,大家都覺得可行,于是各方籌集了一些資金,打算重新置換一批新糧,正好姑蘇早稻成熟,今年是大豐收,不至于沒糧食可買。至于倉庫里原有的那些陳糧,就一并運過來,捐獻給朝廷吧。”
桑語驚訝,沒想到桑家族人這么干脆,“都運過來了總共有多少”
“我們連夜裝船,現在已經到了通州碼頭,家里的管事正看著入庫呢。目前只有十幾噸,不過后續需要的話,還可以再置辦一些,百姓家也有不少陳糧,提高一點價格,可以買到。”桑度摸著胡子道。
桑語點點頭,稍微計算了一些這中間的花費,陳糧的價格,加上運輸費用,至少需要耗費五萬兩,這對于一個小家族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那我現在立刻寫信給瑞王,請他代為安排。”這事還是得瑞王出面,不然做好事不成,反遭人惦記。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語兒,就辛苦你了。”桑度點點頭,贊成桑語的安排。
“沒什么好辛苦的,我也是桑家人,再說了,事情還要拜托瑞王才能完成,他才是辛苦了。”桑語搖搖頭,她并沒有做什么。“族叔和族兄們遠道而來,現在肯定很累了,不如我安排你們下去休息,等瑞王那邊回話,我再來通知你們”
桑度點點頭,“這樣也好。”
為了盡可能地把糧食運回來,不至于耽誤了賑災的行程,他們都沒等到回信,直接帶著糧食過來了,一路上又是連夜趕路,也確實疲乏。
“對了,這兩個孩子是七房你廬叔的孩子,叫誠哥兒和諺哥兒。你廬叔半年前去世,沒多久他們母親就回了娘家,是京城皇商李家。一月前,李家寫來書信,說是李家父母不忍女兒一人教養兩個孩子,孤苦伶仃,希望李氏能帶著兩孩子在娘家住著。原本族里是不愿意的,我桑家也不是沒人,況且兩孩子的叔伯還在呢,也愿意照拂他們,就沒送來。但孩子還小,惦記親娘是有的,這些日子一直過得不痛快,父親就說,既然外家愿意,那我們就順便送過來。正好你也在京城,你是個好孩子,又已經成了縣主,也能照拂他們一二。不要求你多的,有時間去李家看看他們過得如何即可,尤其是教育方面,桑家的孩子無論在哪里,都不能不讀書,還得你偶爾看看他們學得如何了。要是在皇商家待久了,學得奢靡的風氣,又不讀書,那我們是要接回去的。”
桑度說到李氏和李家的時候,臉上有淡淡的不悅,任誰丈夫死了,自己沒多久就扔下孩子歸家,都會惹來夫家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