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村富裕,秋季糧可以不用上交的,她們公分再少,也能分不少糧食,這要是在別的村,她們準得餓死。”春花嬸子說著一半驕傲,一半不滿。
“那她們能從省城分配到這里,家里應該是有關系的。”桑語道。
“可不嘛,”春花嬸子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據說她們都是省里大官的孩子,都是一起下鄉的,除了這幾個,還有四五個男知青,他們就是一伙的。”
桑語理解的點點頭,“那我們還過去嗎”
“不去了,她們早來了,野菜肯定被她們采光了,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春花嬸子搖搖頭,打算走了。
這時,那邊一個姑娘突然出聲,“聽說你是司徒澤的愛人”
桑語站住,看向那姑娘,修剪著短發,五官凌厲英氣,“是的,你是”
“中午江楚楚那家伙哭著跑回來,是你干的吧做得好,那個女人仗著自己是京城來的,看不起人,可她自己不照樣是知青,誰又比誰高貴。”這姑娘眉毛一揚,神氣十足。
“我什么都沒做。”桑語表示冤枉,江楚楚是被司徒澤威脅走的,真的不關她的事。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我叫江月,家在省城,你要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說著她還介紹了自己三個同伴。
聽她話里的意思,她們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伙伴,很有可能是省里的機關大院。
桑語自然不會應下,只笑笑表示友好。
“你們也是過來采野菜的吧,那就一起吧,這一片很多,我們四人摘不完。”江月不以為意,直接邀請她們一起。
春花嬸子聞言,頓時高興了,笑呵呵的上前搭話,“喲,這幾個姑娘長得真俊,人也大氣的很,和那個叫江楚楚的完全不一樣。哎呀,你們都信江啊,差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那是,雖然我們江月和那個江楚楚是堂姐妹,但兩人完全不一樣。”其中一個嬌小的姑娘,聞言立刻得意的道。
原來兩人還有這層關系,不過目前看,她們相處并不好。
隨后桑語也從江月嘴里知道了兩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
江月也是京城人,不過她小時候,父親就調到j省來當官了,那會兒她父親還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
相對來說,江楚楚的父親身為家里的長子,獲得資源更多,就留在了京城。
就這樣,同年出生的兩個小姑娘,在不同的地方長大。江楚楚在京城,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教育,物資條件,都比小縣城好。
再有,因為養在跟前,兩人的爺爺奶奶也更偏愛江楚楚。
江楚楚這人,高傲得很,看不上鄉下人,在她看來,除了京城人,其他地方都是鄉下。
而江月這個堂妹,也是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每每兩人見面,都要拿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她。
這也就算了,江月寒暑假的時候,回京城爺爺家暫住,江楚楚就會做出一副嫌棄的姿態,什么你別進我的房間,免得有虱子。什么你這鄉巴佬別想惦記我的裙子,頭發之類。還會帶著大院里的人排擠江月。
當時的江月生得瘦小,還黑,看起來和小公主一樣的江楚楚完全不同,再加上那個年紀的小孩子,喜歡伙起來欺負其他人。
有了江楚楚的言語挑撥,他們就愛堵著江月,也不干別的,你推一下,她拍一下的。
江月頓時火了,不管不顧沖著一個小男孩去,把他撲倒在地,然后使命地打。
小孩子嘛,能有多大的力氣,并沒有給那男孩造成太大傷害,但疼也是疼的。
小男孩哭哭啼啼跑回家,沒多久人家長就跑到江爺爺江奶奶面前告狀了。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江爺爺江奶奶雖然責罵了江楚楚,但也覺得江月有點不懂事,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別湊上去嘛,何必鬧得打起來。
江爺爺罰了兩人,誰也沒落下,應該說算是公平。
但兩人的梁子就此結下,從此開啟了你爭我奪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