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支書現在召集大家,就是讓大家表決,同不同意這么干。要是同意,大家就簽字,我會拿著大家的同意書去找縣長,說服縣長答應我們的請求。”司徒澤道。
“這能賺錢嗎外縣的供銷社真的會買嗎”有村民遲疑,擔心到頭來沒人賣,白瞎了他們浪費這么多時間去熬糖。
而且熬成糖后,儲存的時間沒有想象中的長,會壞的。
“我問你們,如果你們自己不種甘蔗,供銷社里有紅糖,你們有錢,愿不愿意買一些回家”司徒澤詢問。
“當然愿意,紅糖可是好東西,有錢肯定買。”
“就是,誰家孩子不愛吃糖,而且這玩意兒拿去走禮,太體面了。”
“是的,大家都愿意買,那么收購站當然也愿意收。別的縣甘蔗少,吃糖困難。他們大部分的紅糖都是從別的省弄來的,路途遠,運輸麻煩,價格自然就高了。現在鄰縣就有,收購的價格肯定更便宜,他們為什么不愿意”
司徒澤的話問完,大家臉上都露出了笑臉。
對啊,如果有更便宜的紅糖收,為什么不愿意
“那你能保證嗎保證一定能賣出去,不讓我們做無用功,就像這次一樣。”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站起來,聲音尖利的道。
桑語轉頭看過去,只見那人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可語氣里全是嫉妒和不懷好意。
看座位,應該是男知青,就不知道他和司徒澤有什么仇,要在這里如此逼迫司徒澤。
他話語里的意思,是想要司徒澤立下保證,一定要做好,不然就是司徒澤的錯。
另外,他還把這次不收甘蔗當任務糧的事怪在了司徒澤身上,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聽到他的話,立刻有幾個人藏在人群中附和。
“就是就是,司徒同志你給我們一個保證吧,不然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對呀,這次你害得我們這么慘,不能什么話都沒有吧”
桑語沉下臉來,去搜尋那些說話的人,可惜她坐在人群中間,什么都沒發現。
周支書啪的一聲拍向桌子,“這說的什么話,司徒同志帶著我們過了兩年的好日子,你們不記恩就算了,難道還要把這件事怪在他頭上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白眼狼”
“可劉知青也沒說錯啊,誰能保證這次的事能成功。”有人在下面嘀嘀咕咕。
周支書氣得臉都白了,恨不得跳下去把人揪出來。
司徒澤臉色不改,報出一個個名字,“周躍進,周國強,張紅梅剛剛是你們說話吧,不必躲著,站起來說就是了。”
被他叫到名字的,一個個面如土色,周圍人拿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就好像他們是無恥白眼狼一樣。
躲在人群里不算什么,被叫出來就是公開處刑了,社死有沒有
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只那劉知青除外。
“怎么你不敢保證嗎那我們又憑什么相信你”他挑釁地看向臺上。
司徒澤直接無視他,也沒堅持讓那些說小話的站出來,開口道,“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如果有人覺得這風險不能承受。沒關系,你可以不簽名,所謂的集體,是尊重每一個人意見的。你自己不愿意,我和周支書自然不會強迫。到手后甘蔗收上來,按照比例發下去,你們不同意就自己領了甘蔗回去,想怎么做都行。同意的過來簽字,甘蔗一起處理,年底分紅。”
劉知青臉又青又白,見司徒澤完全不理自己,大聲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都不能保證能賣出去,要是到時候不行,大家的甘蔗就虧了。”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向他,有人不自覺挪開了自己的凳子,和他拉開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