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江文遠了,這些年因為收養了江夏,以及對江老爺子行事的不滿,他除了放暑假的時候,偶爾讓江月回京城爺奶身邊,本人是很少和江老爺子聯系的。
他能升上來,幾乎沒多少是靠家里,但此次也受到了牽連,暫時被隔離審查。
江文遠是不怕查的,他確實沒有利用權利為自家人謀私的行為,親生女兒江月下鄉當了知青,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上了縣里的老師,女兒女婿仍然是一個縣中學的老師。
侄子江夏雖然是他身邊的秘書,跟著他處理了不少機要的工作,但江夏是堂堂大學生,自己考進的政府部門,這么多年也只是一個秘書,品級還很低。
就這樣的情況,也沒人能說他徇私吧
所以江文遠不怕查,但不怕歸不怕,江夏也怕人陷害江文遠。
他此來,一是知道司徒澤的家世能力不凡,說不定能幫得上忙,不做別的,只要能保證江文遠不被陷害,栽贓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行。
二也是提個醒,畢竟之前司徒澤和他們走動了幾回,就怕有心人追究。
“這個你放心,這次的清朗活動有監管部門盯著,丁是丁,卯是卯,絕對不會有你想的那種事發生。”司徒澤保證道。
此時清查,是為了肅清隊伍,為之后的大動作做準備,政治斗爭的因素反倒少了。
上去的那位固然要換自己的人手,但他不會大肆清算,一切還都是為了國家好。
江省長那樣的人才,是在上面掛了名的,只要他自身不出問題,是不會有任何事的。
反倒是江夏,這次估計是懸了。
一來他是江文遙的親生兒子,二來他幾次出國,這說不定會成為把柄。
江夏苦笑了一下,“是的,我被懷疑和國外勢力連通,雖然已經查實出國是公干,但問題是,我當初為了和對方打好關系,有私下送禮。而這一點,目前成了我私通最好的佐證。”
“送禮沒錯,這種禮節上的東西,是不可能省的。”桑語嘆息的搖搖頭。
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要國外的人多高風亮節,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你給夠了好處,人家才愿意通融。
如果不再私下打通各個環節,就在明面上讓利了。
當初江夏能在最大限度上,為國內爭取好處,這些私下的活動功不可沒。
可當初的功勞,換到現在的大環境下,被人挑出來追究,就成為罪過了。
而且這種事,是無法被證偽的。
你說你全是為了公事,沒有一絲一毫謀私利,那好吧,你證明給我看
這讓江夏怎么證明
他是能出國請那些人給他作證,還是能把當初的事明晃晃說出來
不說國內和國外那幾家公司還在合作階段,說出來就得罪了對方的員工,其中一位還是那家大集團的ceo。
人家私下里收你一點東西,結果被翻出來,真的不會惱羞成怒,然后故意搞砸合作嗎
即便是為了之前辛苦的成果,江夏也得牢牢守住,什么都不能說。
這樣一來,他就無法給自己證明。
再說了,他確實也不是全無好處的,不然他們家里的那些外語磁帶和資料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