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他愛自己越深,就越需要細心呵護這份愛意,不然就會變成擇人而噬的惡魔,把自己吞噬掉。
深愛比不愛更危險,尤其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個危險人物。
但是怎么辦呢,她已經舍不得放手了。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捧著護著的感覺,她逐漸沉迷。
已經得到的東西,失去會讓人痛徹心扉的。
所以,她還是哄一哄吧,哎,誰讓她貪心呢,想要在這個世界找到一份歸屬,方才能托著她繼續走下去。
司徒澤的眼底閃過狂喜,那種感覺他當然知道,他不就是如此。
這整個世界都好像與自己無關,只有這個人,懷來的這個女子,才是與他有聯系的存在。
桑語的感覺和他是一樣的
所以她真的不會離開自己
即便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惡魔
司徒澤心情激動,“再說一遍。”
“差不多就得了,”桑語多敏銳的人啊,一下子就發覺了她情緒上的轉變,冷哼一聲,直接把人推開。
這次司徒澤就順從多了,乖乖的放手。
“坐下”桑語橫眉冷豎,現在輪到她算賬了。
這一刻司徒澤格外的乖巧,板正的坐在沙發上,滿眼欣喜的看著她。
桑語揉揉自己的腰,覺得再也支撐不住,干脆也不強撐什么氣勢了,直接癱軟在沙發上,雙腳搭在了茶幾上。
“說吧,你到底發什么瘋呢,取消我的航班不說,還折騰了我一夜。要是沒有一個好理由,你就睡半年的書房吧。”桑語冷哼道。
司徒澤此時乖巧仿佛一個小學生,“你要離開,我不想你去。你想要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不必找外人。”
桑語瞇起眼,“你以為我是去找私家偵探拿資料的,看完資料后,就會離開你了”
司徒澤抿起嘴,顯然說到這件事,他還是不高興。
桑語翻了一個白眼,“資料他已經發到了我的郵箱,而我也早就看完了。”
誰說拿個資料,還需要特意請假跑一趟。
“那你”司徒澤猛地攥緊手。
“我不是說了嘛,去看叔爺爺。”桑語無語,感情他以為自己是說假話呢。
“這不是借口”
“自然不是。”
“那為什么不帶我”司徒澤知道自己誤會了,一時間又驚又喜,隱隱還有點委屈。
“能為什么,你每天都有戲。說起這個,你今天沒去拍戲”桑語挑眉。
司徒澤搖搖頭,他擔心桑語會跑,一直守在她身邊。
桑語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行吧,我們說說那件事,你為什么非要認為我知道真相后,會離開你之前警察也說了,那些綁匪并沒有死,你又不是殺人犯,而且還是為了救我。如果因此我就要怕你,甚至離開你,豈不是狼心狗肺。”
司徒澤牢牢盯著她,生怕她有一絲勉強,“真的,不怕我”
這次輪到桑語搖頭了。
司徒澤臉上閃過狂喜,也不乖乖坐在對面了,直接過來抱住她。
桑語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順便讓他給自己揉揉腰,“說吧,讓我知道你都是怎么想的,解開這個誤會,免得留下心結。”
“嗯,”司徒澤的聲音里都是歡喜。
“那時候你高燒,失去了意識。我們被一起送到了醫院,之后有警察帶著心理醫生給我做檢查,查出我是情感障礙,以及高功能反社會。我想去找你,可你家里人,不,林家人不讓,他們擔心我對你不利。”
“但他們也攔不住我,只是花了一點時間,我就找到了你的病房,可你一直沒醒。我每天去看你,有一次不小心被發現,林家人要求醫院把我和你隔離。等我再次找到機會,他們已經把你帶走了,并托關系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使了手段,從精神病院出來,去林家找你,你沒有認出我來,喊別人小哥哥。”
司徒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當初的那一聲,直接打消了他對這個小女孩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