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任誰見了都會產生好感,并不由親近,可桑語卻不同。
她第一反應就是,笑面虎,要遠離
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順從地笑笑,然后站了起來。
三位官員跟在瑞王身后,也重新回了大堂,他們請瑞王上座。
瑞王搖搖頭,讓太監把自己推到一邊,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審案之事,還得有知府來,我只是個閑散王爺。不過你們應該不介意我在此旁聽吧”
“當然,當然。”崔景明心里發苦,頭上直冒冷汗,但面上還是強壯鎮定。
瑞王沒管他,讓林如海和王節重新就位,直接吩咐道,“桑小姐,為了以防萬一,我派人請了李老大夫過來,由他證明你父親是真的受傷了,就可以證明桑同知的清白了。至于手受傷后字跡是否改變,這一點我能證明。想必各位也知道,我的體質較弱,春夏秋冬容易染上不同病癥,每次難受的部位還不一樣,這導致了我握筆的手,力氣或大或小有所改變。雖然我極力控制,但每個時期的字跡變化確實存在。如果三位大人不信,也可以自行試試。”
“是。”三人聽到瑞王這么說,當即吩咐人準備,親自嘗試了一番。
小拇指被包扎過后,雖然字跡變化不大,但和之前一對比,就很明顯了。
即便他們再努力按照原來的習慣來寫字,也總會出現一些偏差,而這僅僅是包扎,受傷了變化就更明顯。
這也就證明了,那封信絕對不是桑同知寫的。
桑疾清白,也就意味著,這背后一定有人模仿了桑同知的字跡,然后讓桑田做了這番惡事。
或者說,他直接收買了桑田,畢竟依照桑田的表現,他被一封信蒙蔽的概率極低。
“桑小姐你是如何看的這位管事是否知情”即便坐在下面,瑞王也掌握了主導權。
在他面前,三位官員一個也沒提出異議。
桑語想了想,詢問道,“既然證明了我父親的清白,那我家被抄沒的家產,是否能還回來,包括奴才的賣身契”
“當然,那是你桑家的私產。”瑞王點頭道。
桑田臉色大變,他一家子都是桑家的家生子,賣身契都在桑家手里。
他期盼的望向桑語,“小姐,小姐,我是被蒙蔽的,我真不是故意害老爺的。”
“好,”桑語點點頭,眼里帶上了淚水,“我父親因為這個賤奴含冤身死,我身為主子,是否能讓他們一家給我父親陪葬”
“桑小姐”瑞王臉上嚴肅,“即便他們是奴仆,你也不能動用私刑殺人。”
桑田松了一口氣。
桑語臉上不忿,“那就這么放過這些奴才,如果不是他,我父親也不會,不會嗚嗚嗚。”
瑞王嘆氣,“桑小姐節哀,這樣吧,你把桑田一家的賣身契給我,我把他們充作奴隸,發往邊疆。”
“邊疆,那又如何,我父親死了。”桑語心里一動,配合瑞王道。
“邊疆的奴隸不僅要辛苦勞作,同時也承擔抵御敵人的第一線,因此傷亡常年不低于七成。”瑞王說著有點不忍。
桑語眼前一亮,“那好”
“不,小姐饒命啊”桑田撲過來,想要抱住桑語的腿求饒,瞬間被衙役們壓住。
桑語推開幾步,冷眼看向他,“繞了你你把我父親害死,我沒立刻要了你全家的命,已經夠仁慈了。你們一家就去邊疆為我父親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