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他抬出監牢的獄卒呢,有沒有什么發現”
立刻有兩個獄卒站出來道,“回大人,桑大人的身上和手上沒有任何東西。”
“去關押桑大人的監獄翻一遍,東西應該還在那里。”瑞王出聲打斷道,聲音不大,但立刻指使得大部分衙役往監獄跑。
桑語微微垂眉,做出傷心的樣子,其實在心里思量。
看來這個瑞王不得到東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要怎么做
是直接告訴他,原主的父親讓原主都記住了嗎
不,不行
卸磨殺驢的事從古至今都不少,她要是貿貿然把自己的籌碼交出去,誰知道下場會如何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瑞王拿著那些賬本離開,然后留她一個孤兒對付揚州這群豺狼虎豹。
她不想陷入江南權利爭斗的旋渦,也不想卷入瑞王和幕后之人的對決。
只要原主背下那些賬本的事一天不曝光,她就有退路,不能這么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還是靜觀其變吧
“張小壯,昨晚賄賂你的,到底是何人你可有看清樣貌”王節追問道。
張小壯跪在下面,臉上盡是后悔和彷徨,“回,回大人,小的真的不認識,太黑了,也沒,沒看清。”
王節翻來覆去地問,可張小壯卻一點有用的線索都不了。
“你說他們只交談了幾句,之后那人就走了,當時桑大人是否還健在”
“健在。”
“當時是什么時辰”
“子時。”
“之后呢,你有沒有再返回監獄查看過”
張小壯戰戰兢兢地抬頭,偷瞄了一眼眾位大人的臉色,見都異常凝重,頓時嚇得不敢再看了,只害怕的道,“沒有。”
王節眉頭緊皺,這個張小壯貪財又無能,還比不上桑田,什么都沒注意。
沒多久,奔去監獄的衙役們回來了,帶回來一塊玉佩,“回大人,在桑大人牢房的稻草里發現了這塊玉佩。”
王節接過去看了兩眼,只是普通的玉佩,材質和花紋都是極為平常的。
他想了想,讓人拿給桑語,“桑小姐,不知道你對這玉佩可熟悉”
桑語拿到手里,看了幾眼,肯定的道,“這是我兄長的。”
“什么”
“這是我兄長洗三的時候,外祖父送的,兄長一直帶著,我小時候兄長帶我捉迷藏,不小心掉在石縫里,邊緣摩擦出了傷痕。外祖父母去得早,他們又一向疼愛兄長,因此兄長把這塊玉佩看得極重,即便壞了也要隨身帶著。后來父親讓匠人重新打磨,在邊緣處雕刻了紋路,看著就和普通的玉佩一樣,但只要用手撫摸,就能感覺到粗糙。”
說起這個還有一段往事,原主的母親是因為生她而難產去世,母親又是外祖父母的獨生女。
母親去世后,桑疾沒有再取,而是一心一意撲在官場,對于女婿此種做法,外祖父母既高興又難過,為了減輕桑疾的困擾,他們就時常把原主的兄長桑謹帶回去教養。
桑謹一年有大半年是長在外祖父母膝下的,并且兩老相繼去世,都把自己的財產贈給了桑謹。
而原主就沒有這個待遇,外祖父母似乎把女兒去世的責任怪到了原主身上,對她基本上是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