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北漠坐落于不周大陸的最北端,常年備受高溫炙烤,環境惡劣,經常黃沙漫天,干旱導致極度缺水。但即使如此惡劣的環境,依然有生靈存在。
北漠一處水灣附近,鋪滿了細碎殘陽。在離這不遠處,有一皮膚暗綠色的干癟身影在艱難的前行,他身上背著泛黃的包裹,斜跨一把骨質斧子,從他得表情上可以看出痛苦,他很渴,已經三天滴水未進,在無邊的北漠想要找到水源的難度極大,有的城鎮為了尋找水源,甚至要經歷數月才可。
他拖著沉重的身軀逐漸絕望,他是北漠的獸人,來自不起眼的部落,他是這個部落的王,曾經榮耀之時,他統治了兩個水源。但現在他只是個卑微殘喘的老獸人,部落的人口因為水源的干涸,食物短缺,迫使身為王的他都要親自出來在這荒漠一步一步趟出,找到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水。
陽光毒辣的高溫讓獸人王痛苦無比,身體早已流不出一滴汗,全憑著身為王的意志,在緊繃著身心最后的防線,寬大的腳掌踏在松軟的沙漠上卻沉重無比,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不清,一不小心被沙漠上突出的干草狠狠地拌住,他的身體一個踉蹌,倒在了這片荒漠上。
獸人王好像就這樣躺在這里,一動不動,他緩緩的閉上眼睛。陽光似乎不再炙熱,一切都仿佛消亡。他聽到了很多聲音,有王,有歡呼,有雀躍,有痛苦......也有從靈魂深處蹦出的阿爸。
這一聲阿爸驚醒了獸人王,他還不能就這樣睡去,就這樣睡去,就不會再聽見阿爸,他還有他王的承諾。
“啊!!!”
獸人王憤怒的吼出,青筋暴露,干癟的臂膀漸漸的撐起他的脊梁,本來躺在荒漠上不斷艱難的一點點撐起,用盡最后的嘶吼,獸人王站了起來,從這片埋沒了無數種族的荒漠之上,沒有辜負王的稱號,沒有辜負那一聲阿爸。
他又前行了很久,終于他看見了一方小山包,他不知疲倦的邁動他的獸掌。一口氣掉著前行。
他翻過了他人生最后能過去的山包,即使憑他的意志,都很難在動彈分毫,在爬到山頂的那一刻,他從山包上滾下,黃山沾滿了身軀。滾燙的黃沙躺在獸人王身上暗綠色的皮膚,燙的血肉模糊。
獸人王破敗的身軀任由滾落,就在這時,撲通一聲他身體冰涼,他帶著傷疤的臉,上揚起嘴角,他知道他找到了水源,幾天之內找到水源,簡直不可能,但是他找到了。
獸人王慶幸他沒有放棄,最終他成功了,這一灣水灣讓他的部落還有生存的可能,他還能聽到那句阿爸。
任由身體沉浸在水灣里,展開嘴大口大口吞咽著甘泉,身體的生機漸漸復生。